她緩緩吐出一口氣,“要不我們現在就去看醫生?”
溫稚一不發,沉默了足足半分鐘。
“粟粟,”她抓住陳粟的手,認真道,“李老師那件事,放在瞿柏南的角度,或許沒有比當時決定更好的選擇,你不能把這件事,全都怪在他身上。”
她拉住陳粟的手,攥在自己掌心。
“之前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總覺得他不夠愛你,但是最近經過一些事情我才發現,你在他心中的位置,比我想象的要高很多。”
“或許在你愛你這件事上,他已經拿出了自己能給的所有誠意呢?”
溫稚也見過身邊一些朋友談戀愛,但是沒有哪一個,能做到瞿柏南這種地步。
陳粟沉默了好一會兒,“可他的誠意,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
溫稚追問,“你可以跟他溝通,你想要什么樣的誠意,讓他給你,你不說他怎么知道呢?”
陳粟愣了兩秒,似乎被問住了。
溫稚嘆了口氣,“好了,當我沒問,你別給自己那么大壓力。”
她起身,看了眼自己的腕表,“時間差不多了,你收拾一下吧,我陪你去醫院。”
陳粟哦了一聲,起身去了浴室洗漱換衣服。
兩個人從小區出來,坐上出租車的時候,陳粟突然道,“平等。”
溫稚沒反應過來,“什么?”
“我想要的,是平等,”陳粟的聲音不卑不亢,“我不需要一直被他保護在羽翼下,也不想自始至終犧牲的人,就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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