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陳粟最想要的,不過就是和他并肩。
兩個人一起,去抵御外界的困難。
溫稚想了下,“可是從你進瞿家的時候開始,這一切就注定是不平等的。”
不平等的愛,不平等的資源,以及不平等條件。
也不能說瞿父和瞿母真的就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只是他們的愛,只出現在自己的血脈身上。
溫稚其實比任何人都知道陳粟的別扭。
如果瞿家二老真的對陳粟十惡不赦,那么她大可以放心去恨。
如果他們對陳粟視如己出,她只會心疼他們的付出。
可偏偏他們對陳粟的好和恩惠,恰到好處。
這點好,剛剛好夠陳粟長大,夠她在天平的兩邊搖擺不定。
半個小時后,車輛抵達醫院。
陳粟在溫稚的陪同下走進真事,進行了長達一個小時的心理檢測之后,醫生的表情明顯凝重起來。
怕陳粟擔心,溫稚拽著醫生去了隔壁休息室。
“她現在情況怎么樣?”
醫生嘆了口氣,“陳小姐的情況,是最近幾年來,最嚴重的一次。”
心理疾病一旦患上,無法終生治愈。
只能說在某段時間里,患者恰到好處的能和情緒和平共處,但是等到以后只要遇到不順心,或者自己難以接受的事情的時候,這些情緒會卷土重來,把患者吞沒。
溫稚閉了閉眼,好半晌才道,“那現在要怎么辦?”
醫生扶了扶眼鏡,“目前來說就兩種辦法,第一種,我可以嘗試給她做心理催眠,外加藥物輔導,讓她自己走出來,就像很多年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