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老爺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兒子。
瞿柏南住院的第二天,就定了機票要去蘭城。
瞿老爺知道后,直接半路截胡,并找人在病房嚴加看守。
如今陳粟回來,與其等瞿柏南不顧自己身體找上門,不如直接把人送去,也能讓體現一下他這個做父親的慷慨。
陳粟第一時間起身,“那我去醫院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瞿叔叔,再見。”
陳粟離開后,瞿正清看著棋桌上絕處逢生的白棋,啞然失笑。
一旁的管家適時開口,“二小姐這是,破了您多年來,沒破的棋?”
這局棋,瞿正清曾經也找瞿柏南破過。
只不過瞿柏南興致缺缺,只說自己要工作,就搪塞了過去。
“呵,”瞿老爺輕笑出聲,碾壓佛珠的手明顯頓住,“看來,她瞞著我的事,可不止裝好學生這一件。”
這樣的棋法,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下得出來的。
他倒是小瞧了她。
他盯著那局棋看了許久,最終只是搖搖頭,“可惜了。”
可惜,陳粟是瞿家的養女。
如果她是世家千金,以她的手段和能力,若是能聯姻,絕對比沈知微這種婦人之仁的小女人心思好千倍萬倍。
甚至哪怕不聯姻,要是自己親生女兒,他都可以好好培養。
當繼承人也未嘗不可。
但偏偏,她只是一個孤女。
若是他早知道陳粟的脾氣秉性,知道她過人的能力,好好栽培十幾年,到現在肯定可以為自己所用。
只可惜,她這一藏就藏了十多年,現在說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