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澤感覺自己的頭像被人用重錘狠狠砸了一下,眼前都有些發黑。
他緊緊攥著手機,手開始發抖,臉色大變,聲音不受控制地變形,“怎么這么突然?行止生物你不要了嗎?”
他的心跳瞬間失序,像一面被瘋狂擂動的戰鼓,咚咚咚地撞擊著胸腔。
這才分開兩天,就兩天而已,她這是要重回季宴禮的懷抱了嗎?
季宴禮這個混蛋,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屏幕前的舒星若立刻看見了他的驚慌失措,連忙放柔了聲音,像是在安撫一只炸了毛的大貓:“容澤,你別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他早就死心了,不可能跟他復合,你把心安安穩穩地放回肚子里去。”
這軟糯的安撫像一劑鎮定劑,蘇容澤狂跳的心稍微平復了些,但臉色依舊緊繃著。
原來不是為了復合,還好,還好。
那她是為什么要去季氏旗下的公司上班?
舒星若聽著他粗重的呼吸聲,知道他還沒完全放心,便一五一十地解釋起來。
“瑞祥制藥的那個ceo因為販賣商業機密被抓了,最近他們有三款新藥要上市,那三個藥方是我之前賣給他們的。那三款藥是我們舒家的祖傳秘方,非常珍貴。季宴禮怕再出什么紕漏,泄露了秘方,所以請我去主導新藥上市。”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而且我跟他簽了協議,一份讓他肉痛到不敢亂來的協議。他要是敢在工作之外對我進行任何形式的騷擾,或者試圖越界,瑞祥制藥的股份就得無條件全部轉到我名下。”
蘇容澤聽完,心里第一個念頭就是:瑞祥藥業原本的ceo,八成是季宴禮整走的。
他這么大動干戈的目的有且僅有一個,利用工作機會接近舒星若。喚起她曾經的感情。
“行止生物那邊我已經請好了職業經理人,絕對可靠。”舒星若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撫慰人心的堅定,“容澤,你放心,我不會背叛你的。”
蘇容澤的臉頰莫名有些發燙,是心虛,也是羞愧。
他竟然懷疑她的人品。
“若若,我不是不信你,我是怕季宴禮那個卑鄙小人……他心思太深,我怕他無時無刻的勾引你。”
他的一顆心就這么七上八下地懸著,既怕季宴禮手段陰險,更怕舒星若會念及舊情。
畢竟,那是她愛了那么多年的人,是她的初戀,是她整個青春的執念。
季宴禮對舒星若不甘心和占有欲,蘇容澤看得一清二楚。
讓她去瑞祥,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可他能說什么?他怎么忍心去折斷她的翅膀,阻止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業,讓她無法追求自己喜愛的自由生活呢?
“嗯,我會跟他保持距離的,放心。”舒星若乖巧地點頭,隔著屏幕她都想撫平他緊鎖的眉頭:“容澤,不要患得患失。我愛你,一直都會愛你,除非你自己不要我。”
這句話像一道暖流,瞬間撫平了蘇容澤所有的焦躁。
他提到嗓子眼的心終于安然歸位,連眉眼都舒展開來,盛滿了溫柔的笑意:“若若,我怎么會不要你?就算我媽拿著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會堅定不移地選擇你。”
舒星若的小俏臉像綻放的向日葵,明媚燦爛:“謝謝小澤澤的堅定,晚安,早點休息。不要熬夜工作不睡覺,回來我可是要給你把脈的哦!”
“遵命,老婆大人。”
被叫老婆,舒星若沒有反駁,蘇容澤心里美滋滋的。
掛了電話,房間里恢復了沉寂。
蘇容澤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心底的不安如藤蔓般悄然爬上心頭。
不行,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他必須盡快跟舒星若結婚,-->>用一紙婚書確立她蘇太太的身份,這樣才能徹底斷了季宴禮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