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說:“找到何欣上次害你的幕后黑手了,那人背景深厚,我打算跟蘇容澤聯手對付他。”
舒星若蹙眉,倒吸一口冷氣。
能讓季宴禮和蘇容澤這兩個實力雄厚死對頭聯手,對方得是什么來頭?自己何德何能,什么時候招惹了這種級別的人物?
“我到底得罪誰了?”
季宴禮眼中寒光一閃,咬牙切齒的說:“高山遠那個瘋子。”想起高山遠他就火大,哪有人這樣的?
“啊?”舒星若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滿臉的匪夷所思,“我沒得罪過他啊,畢業以后我都沒見過他。而且當年他生病,我還讓外公免費給他治好了。就算他不圖報答,也沒道理反過來要害我吧?”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季宴禮冷哼:“所以才說他是瘋子。”
他簡單將高山遠的經歷講了一遍,他母親的死讓他心理嚴重扭曲。蘇容澤的調查沒有查到高山遠曾暗戀過舒星若,因為這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舒星若聽得目瞪口呆,最后氣笑了:“這不就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嗎?他電話多少?給我,我非得打電話過去問候一下他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這不純純的有病嗎?”
說著,她就打開了手機,一副準備開戰的架勢。
季宴禮一把按住她的手,“這種瘋狗你招惹他干什么?交給我和蘇容澤,我們會商量怎么弄死他。”
舒星若憤憤地收起手機,忍不住罵道:“媽的,我上輩子是刨了他家祖墳嗎,怎么會攤上這種瘋子?以后真是不能瞎發善心了。”
她這話一出口,對面的季宴禮心虛地端起茶杯,默默喝了一大口,滾燙的茶水入喉,他才感覺壓下去了心慌。
這些年,自己不也正是她救過卻反咬一口的蛇么。
他不敢接話,生怕戰火燒到自己身上。
傭人們適時地將一盤盤精致的菜肴端上桌,輕聲喊道:“舒小姐,可以吃飯了。”
季宴禮如蒙大赦,迫不及待地在餐桌前坐下,搓著手,一副等著開飯的小學生模樣,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滿桌的菜。
舒星若看著他這副樣子,只覺得諷刺又可笑。
曾幾何時,她記著他的口味,精心搭配好一桌餐食,滿心歡喜地等他回家。可等來的,永遠是電話那頭他不耐煩的呵斥:“不是說了別煩我嗎?我在忙!不向你成天在家無所事事,就知道騷擾我。”
如今這急不可耐的樣子,又是演給誰看呢?
傭人去唐梵的病房喊了兩個小朋友,他們洗完手就跑了過來。
季知許挨著舒星若坐下,看著對面正襟危坐的爸爸,小臉上滿是新奇。在他的記憶里,爸爸陪他們吃晚飯的次數,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
他忍不住脆生生的問道:“爸爸,你今天怎么有空陪我們吃晚飯呀?”
季宴禮立刻露出一個自以為溫和的笑容:“爸爸以后每天都有空陪你們吃飯。”
“哐當”一聲。
舒星若將手中的湯碗重重放下,湯汁都濺出來大半。
她抬眼,目光冰冷地看著季宴禮,毫不客氣地說道:“我可沒同意你自由出入我們家。”
季宴禮臉上的笑容一僵,她還是這么抗拒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軟化。
他身子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近乎乞求:“在兒子面前-->>,給我留點面子行不行?”
“不行。”舒星若斬釘截鐵,眼神堅定得像是要當場宣誓入黨,“季總,我有自己的生活,請你不要隨意來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