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舒星若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他煩躁地在房間里踱步,得想個萬全之策。
腦中靈光一閃,他想到了一個人——林安禾。
立刻抓起手機,給林安禾發了條微信:請問你休息了嗎?我有事要找你。
林安禾幾乎是秒回:什么事?
大半夜的,這男人找她,難道是跟星若的感情出問題了?
蘇容澤等不及打字,直接將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一接通,他便開門見山:“林小姐,季宴禮讓若若回瑞祥制藥上班,我怕他是想制造機會跟若若獨處。我想盡快跟若若結婚,但她暫時沒有這個想法。你跟她關系最好,能不能幫幫我?”
林安禾聽完,差點氣笑了。她在電話那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心想:我為什么要幫你?你是我的誰啊?星若可是我的親親閨蜜,我以她馬首是瞻。
嘴上卻客氣又疏離地回絕:“蘇先生,星若是個很有主見的人,她的想法,我不能左右。”
開什么玩笑,她作為金牌離婚律師,見過太多婚姻的墳墓了。談戀愛可以轟轟烈烈,結婚必須慎之又慎。
畢竟離婚那么麻煩,分手可就簡單多了。
蘇容澤聽著她公事公辦的語氣,突然覺得自己腦子進了水。他怎么會想到讓一個對婚姻失望的離婚律師,去幫他勸人結婚?
她不攛掇他們分手,都算是看在舒星若的面子上,對自己最大的仁慈了。
他揉了揉眉心,拋出了殺手锏,清冷的聲音里帶著決絕:“林小姐,我不娶若若,季宴禮那個瘋子就會天天纏著她復婚。”
“復婚?”林安禾的聲音瞬間拔高了八度,怒火平地而起,“他有什么臉要星若復婚?”
舒星若上輩子是刨了誰家祖墳,這輩子嫁了這么個狗東西!
一想到季宴禮之前對舒星若做的那些事,林安禾就一肚子火。
“行了,我知道了。”林安禾的語氣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等我有空幫你問問她的真實想法。如果她想嫁給你,我會幫你勸幾句,盡早結婚。如果她不想,那我愛莫能助,你也別再來煩我。”
蘇容澤閉上眼睛,疲憊地嘆了口氣。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但好歹有了個突破口。
“謝謝你。”
不管怎么說,這位是未來老婆最親密的閨蜜,千萬不能得罪。換作旁人,蘇容澤高低得陰陽怪氣兩句。
翌日清晨,冬日的暖陽穿過玻璃,在陽臺上灑下柔和的光斑。
舒星若起了個大早,給唐梵做完一套針灸治療,看了眼時間,才剛到六點半。
唐梵躺在病床上,精神好了許多,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星若,你要上班,還特意起這么早為我治病,你這身體吃得消嗎?”
舒星若一邊收拾銀針,一邊不以為意地笑道:“唐姐,這有什么。你能重新站起來,就算我積善行德了。”
對她而,此生最大的樂趣便是看病救人,從閻王手里搶人。即使要兼顧工作,她也樂在其中,絲毫不覺得辛苦。
唐梵眼眶有些濕潤,由衷地說道:“你是除了我父母和晴晴以外,唯一一個真心希望我康復的人。”
“別這么說,”舒星若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溫聲安慰道,“你先生,他肯定也希望你能痊愈的。”
她很怕唐梵郁結于心,這對病情恢復極為不利。病人的心情,比藥物還重要。
唐梵臉上的感激驟然褪去,瞬間覆上了一層冰霜,她冷冷地扯了下嘴角。
“未必。”
舒星若的手一頓,驚訝地抬起頭:“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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