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突發急病,也有傳是舊傷復發,大概就在一個多月前。”
羅老虎眼中閃著光:“消息被捂了一陣子,但現在草原上都傳遍了。赤耳干的兒子,那個叫巴爾特的小狼崽子,想繼承他老子的汗位,但各部首領根本不服他!”
“哦?”張墨目光銳利起來:“詳細說說。”
“赤耳干一死,原本被他壓制的各種矛盾全爆出來了。”羅老虎語速加快:“西邊的禿鷲部、黑狼部率先不承認巴爾特,說自己當年臣服的是赤耳干,不是他兒子。
東邊的白鹿部、風駒部也在觀望,態度曖昧。
赤耳干自己的金帳王庭內部也不穩,幾個萬夫長各懷鬼胎。
現在草原上亂得很,大大小小的部落都在互相攻打、吞并,搶草場、搶人口、搶牛羊,亂成一鍋粥了。
巴爾特那小子現在能控制的,恐怕只剩下王庭周邊那點地方了。”
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北原內亂,自顧不暇,意味著今年秋季,北疆面臨的邊防壓力將大大減輕,甚至可能完全沒有大規模南侵的風險。
但張墨想的更遠。他站起身,再次走到那幅巨大的北疆輿圖前,目光越過代表長城的那條線,投向了北方那片象征著未知與危險的廣袤草原。
墨月輕聲道:“夫君,北原內亂,于我北疆乃是大利好。今年百姓可安心秋收,邊境也可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