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親王府內,關于邊防的軍情文書也如雪片般飛來。
張墨與鐵橫、墨江白以及一眾將領幾乎日日商議至深夜,推演各種可能發生的敵情,完善應對預案。
“今年涼得早,草原上的草場恐怕枯萎得也快,北原人缺糧的情況會比往年更嚴重。”
鐵橫指著巨大的北疆輿圖,面色凝重:“根據前方哨探回報,最近漠南一帶的幾個北原部落活動異常頻繁,小股的馬隊已經多次逼近我邊境百里之內,雖然都被巡騎驅離,但挑釁意味很濃。”
墨江白撫須道:“看來,今年秋防的壓力不會小。需得告誡各州縣,搶收糧食務必加快,顆粒歸倉后,老弱婦孺要盡快遷入城寨堡壘。
堅壁清野,絕不給北原人留下任何可劫掠之物。”
張墨負手立于地圖前,目光深邃地凝視著北方那片廣袤而陌生的草原區域。
北原人,始終是懸在北疆后背的一把刀。不徹底解決這個心腹大患,北疆就永遠無法真正安心地積蓄力量,問鼎中原。
“加強戒備,按既定方案執行。告訴前線將士,膽敢犯境者,無需請示,堅決擊退。必要時,可主動出擊,剿滅其先鋒,挫其銳氣。”張墨的聲音沉穩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末將遵命,回頭末將就向其它幾州傳達王爺的命令。”鐵橫洪聲應道。
就在北疆上下繃緊神經,全力應對即將到來的秋防之時,一個風塵仆仆的身影,帶著一身草原的風沙氣息,悄然抵達了云州城,直入德親王府。
來者正是名義上統轄整個睚眥組織,但常年游走于北原、西域乃至更遙遠地帶,為張墨操持生意、搜集四方情報的羅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