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屏退了左右。只有張墨、墨月以及剛剛灌下一大碗馬奶酒、啃完一條羊腿的羅老虎。
羅老虎瘦了,身材已經沒有幾年前那般肥碩。皮膚黝黑粗糙,臉上帶著常年被風沙雕刻出的皺紋,唯有一雙眼睛,亮得嚇人。
他穿著北原人的皮袍,身上還帶著一股濃烈的羊膻味和塵土氣。
“王爺,王妃,老羅回來了。”見張墨夫婦來了,羅老胡忙站起身,抹了把嘴,朝著張墨二人施禮。
“老羅,辛苦了。草原上情況如何?”張墨示意他坐下說話。墨月親自為他重新斟滿奶茶。
“謝王妃。”羅老虎也不客氣,咕咚又灌了半碗奶茶,長出一口氣,這才壓低聲音,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王爺,北原的天,變了。赤耳干大汗,死了。”
“什么?赤耳干死了?”張墨和墨月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赤耳干是當前北原諸部公認的大汗。
雖然其統治并非鐵板一塊,各部族依舊保有相當大的獨立性,但他憑借強大的武力和個人威望,勉強維持著草原的統一,也是近年來對北疆威脅最大的北原首領。
他的突然死亡,無疑意味著草原格局將發生巨變。
“怎么死的?何時的事?”張墨立刻追問,敏銳地意識到了這其中蘊含的巨大機會和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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