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最可悲的不是失敗,不是走錯了路,而是,連認錯的勇氣都沒有!”
夏風面帶幾分輕蔑之色的打量著呂天明,沉聲道:“從來就沒有成王敗寇,只有得民心者得天下!”
“從你貪腐的第一天起,就已經站在了人民的對立面,你贏得了嗎?”
“你是想一直頑抗下去,讓你兒子的尸骨不能入土為安,還是想盡快結束這一切,主動權在你手里!”
“我還有事,你慢慢想吧。”
說到這,夏風緩緩起身,拿起桌子上的香煙,淡淡的道:“但是,有句話我還是要告訴你的,殯儀館的冷庫,太冷了。”
說完,夏風轉身就要走。
“不!”
呂天明一把掙脫開兩邊的防暴隊員,抓住夏風的褲腿,泣不成聲的道:“我求求你……讓他……讓他安息吧。”
“他吃不了苦,更受不了凍,我……我只以一個父親的身份,求求你了……”
夏風輕嘆了一聲道:“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兒子犯下的很多罪行,都有你的影子,你為他脫罪,沒少讓程建業辦冤假錯案吧?”
“一天沒有你的口供,就一天不能結案,你兒子即使死了,也要因為你,受盡冰凍之苦。”
咯咯咯!
呂天明緩緩閉上眼睛,把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夏風這是看穿了他,心里最在意的,就是兒子。
字字句句不離呂大偉。
明知道,夏風就是在以此逼問,可是呂天明一想到被推進殯儀館,冷凍起來的兒子,心里就像被一把尖刀,來回的剜著一樣的疼。
“你已經窮途末路了,難道臨死,不想為你兒子做最后一件事嗎?”
夏風低睨著抓著自已褲角,跪趴在地上的呂天明,淡淡的開口道:“他從八歲起,就沒有了母親,失去了母愛。”
“你是他世間最后,也是唯一的親人,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有靈魂,他現在的靈魂,一定在冰冷的冷庫里,苦苦的哀求你,幫幫他,救救他。”
“你不能在救護車上,救他一命,難道……至死,也不想救他脫離寒冰之苦嗎?”
“別說了!”
呂天明怒吼一聲,猛然抬頭,死死的盯著夏風,咬牙切齒的道:“夏風!夏風!你……你的心難道是石頭長的嗎?”
夏風看了一眼窗外漆黑如墨的黑夜,淡淡的道:“從你站在人民對立面的那天起,我們就是敵人!”
“我的仁慈,只給自已的戰友,我會讓我的敵人,體會到什么是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
“明天一早,應該會有人把你兒子的照片送來給你看的,最后瞻仰一下他的遺容吧,只是,臉上可能會有些冰霜!”
說完,夏風一腳踢開呂天明,邁步就走出了房間。
“夏風……你別走,我……我說!我說!”
無論呂天明如何呼喊,夏風都頭也不回的走出了他的視線之外。
剛走到樓梯拐角,祁同偉便面帶喜色,將王國才的口供遞到夏風面前道:“夏組長,這是王國才的口供,全招了。”
夏風接過王國才的口供,一邊翻閱,一邊沖祁同偉道:“你很會嚇唬人吶,我很想知道,如果王國才不招,你會怎么做呢?”
話落,夏風緩緩抬頭,看向了祁同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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