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偉被問得一愣,過了好半天,才輕笑著開口道:“動刑!”
“證據確鑿,他一味抵賴,毫無意義,與其和他磨時間,不如干脆直接,并且,像他這種人,不值得用懷柔的手段。”
夏風聽到這番話,眉頭緊鎖的道:“可是,如果到了法庭上,他突然翻供怎么辦?說我們刑訊逼供怎么辦?”
“只要動刑,他身上就一定有傷,就算你給他‘洗臉’,不會留下傷疤,但是,萬一他被憋死,或者憋瘋了,又怎么辦?”
祁同偉被夏風問得啞口無了。
可是,在他看來,夏風與王家父子是有仇的,因此,才會讓他去審王國才。
按他揣測,夏風的意思,不就是讓他動刑,好給王國才點苦頭吃嗎?
難道是他錯了?
“我們辦的案子,與一般的刑事案件不同,被我們審查和調查的,大多是我們之前的同志,他們的身份,十分特殊。”
夏風收起口供,淡淡的道:“因為他們,既是罪犯,又是之前各個崗位上的領導,他們與我們一樣,很懂紀律和章程,更懂法律。”
“你知道,我為什么從未對任何一個在押人員動刑嗎?”
這個……
祁同偉還真沒想過,而且他也無法理解,夏風不動刑,是怎么拿到口供的?
那些人又不傻,多說一個字,就多一天刑期啊。
“想把每一件案子,都辦成鐵案,首先要攻心。”
夏風苦口婆心的道:“只有攻破他們心里最脆弱的那個點,他們才永遠都不敢翻供,否則,一旦對他們進行公審的時候,當庭翻供,我們就會很被動。”
“尤其是存在刑訊逼供的情況,更會落人口實。”
“你要明白一件事,不只是我們在盯著他們,還有很多人,也在盯著我們,一步走錯,就會落入萬劫不復之地!”
“到那個時候,誰也救不了你。”
聽完這番話,祁同偉面帶慚愧之色的重重點頭道:“夏組長,日后我一定多加注意。”
夏風拍了拍祁同偉的肩膀道:“祁局長,你也不必有心理壓力嘛……”
沒等夏風說完,走廊里便傳來了一個女子尖銳的叫聲:“夏風在哪?我要見夏風!你們放我出去!我要見夏風!”
一名巡邏的警員倒背著雙手,來到209的房間門口,冷聲道:“吵什么吵?夏組長那是你說見就能見的?”
“老實待著,該見你的時候,夏組長自然會見你!”
“我是他女朋友!你……你敢這么跟我說話,就不怕夏風查你嗎?”
馬芷若尖聲威脅道。
夏風冷笑了一聲,看向209的門口,冷冷的開口道:“馬芷若,你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
話落,夏風倒背著雙手,邁步來到了馬芷若的面前。
“夏風,我……我知道錯了,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出去以后,就和你好好過日子,再也不想其他了,求求你了,放我出去吧。”
馬芷若哭得聲淚俱下,手扒著飄窗的窗口,滿臉真誠的說道。
“你不是知道錯了,你是害怕了。”
夏風冷冷的打量著眼前這個毒婦!
前世,就是她,害得自已鋃鐺入獄,這還不算完,還要將父母辛苦攢下的積蓄和果園,據為已有。
最后,還和王云波一起,害死了自已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