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對身后跟上來的許赫一擺手,示意他不要出聲。
隨后邁步來到305的飄窗前,向房間里望去。
只見祁同偉面色陰沉,雙眸如刀,死死的盯著王國才,而他的手,正按在王國才頭上的傷口上。
“王主任,鐵證如山!”
祁同偉死死的盯著王國才,聲音冰冷的開口道:“你說還是不說,已經不重要了,我是在給你機會。”
“從現在,到天亮,至少還有十幾個小時,但是,我只能給你一個小時。”
“你……你敢刑訊逼供?”
王國才疼得臉上的肉都在不斷抽搐,看向祁同偉的目光里,充滿了恐懼。
祁同偉臉上閃過了一抹清冷的笑容,挑了挑眉梢道:“王主任,人心似鐵假是鐵,官法如爐真如爐!”
“畢竟,你也曾經是我們的同志,我不想對你動用太多手段,我的耐心非常有限,你會后悔耗光我的耐心的!”
話落,祁同偉按在王國才傷口上的手指,再次用力按壓!
剛剛結痂的傷口,很快就滲出了鮮血,疼得王國才渾身顫抖,冷汗瞬間就將身上的襯衫打濕了。
祁同偉打量著王國才,忍不住發出了一陣冷笑,從旁邊的紙抽里,抽出幾張紙巾,擦拭著手上的鮮血,冷聲道:“王主任,這才剛開始,留著點力氣,一會還有你叫的。”
“不要……我說,我都說,別折磨我了……”
王國才滿眼恐懼之色的跪在了祁同偉的面前,連聲哀求道。
不是他太慫了,而是祁同偉那雙堅定的眸子里,射出的寒光,實在讓他肝膽俱裂。
他甚至相信,如果自已不招供,祁同偉甚至會給他上老虎凳!
跟夏風那種慣用謀略的方式截然不同,祁同偉的手段更直接,也更狠辣。
甚至與祁同偉對視一眼,都嚇得王國才真魂出竅。
“真沒有挑戰性。”
祁同偉仰面大笑了起來,沖旁邊的兩名警員道:“記錄吧,如果王主任的供詞,與其他幾人有半點對不上的地方,就幫王主任,好好洗洗臉,讓他清醒清醒。”
“是!”
其中一名警員冷笑著端來一盆涼水,抓起桌子上的一張a4紙,扔進了水盆里,隨后看向祁同偉道:“祁局,要不要先給他試試?”
祁同偉掃了一眼已經被嚇癱的王國才,擺了擺手道:“不用了,他快嚇死了。”
“呸!瑪德,你特么貪那么多錢的時候,就沒想到會有今天?給老子坐好!”
另一名警員快步上前,揪著王國才的領子,把他按回到椅子上,用手一指水盆里的a4紙,冷聲道:“用那張紙蒙你一分鐘,就能活活憋死你!”
“最好別讓我有用上它的機會!”
說完,兩名警員坐回了原位,其中一名警員突然一拍桌子道:“王國才!我踏瑪讓你挺尸呢?快說!”
看到這一幕,夏風苦笑著搖了搖頭。
表面上看,祁同偉兇狠異常,但實則,極有分寸,只是語恐嚇王國才而已。
至于他所說的手段,可能只停留在臆想之中。
總算放下心來的夏風,沖許赫擺了擺手道:“我們走吧,對了,呂天明關在哪了?”
“二樓最里面那間。”
說話間,許赫便帶著夏風朝二樓走去。
隨著一陣門鎖扭動的聲音響起,217的房門,被許赫推開。
夏風邁步走進房間,打量著已經徹底沒了精氣神的呂天明,那張蒼白如紙的臉。
“呂書記,我們又見面了。”
夏風邁步來到桌前坐下,掏出香煙摔在桌子上,目光炯炯的與對面的呂天明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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