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船之下,是被碾碎的,不知什么野獸的左突右支的猙獰尸骨,而在大船前方遠處,依舊是那朵美麗繁復,如夢似幻,永遠值得人追尋的銀河之花。
整幅畫仿佛被一分為二,一邊是靜謐廣闊,一邊是幽暗混沌。
卻又正因此叫人感覺到可怕卻無聲的沖擊力。
如此驚悚又浩瀚,黑暗卻又充滿希望。
讓人無法想象這并非是畫家一氣呵成畫出來的。
待發現池彎刀正渾身顫抖地抬手指著某處時,溫璨才察覺自己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畫前。
再循著池彎刀所指的方向看去。
陳舊的“不死妖”簽名的上方,是一個新的落款。
――葉空。
張牙舞爪,狂放囂張,與“不死妖”一模一樣,任誰來都能一眼看出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就如同這幅畫一樣。
池彎刀抱住腦袋,終于爆發出一聲直上云霄的尖叫:
“啊――”
五年后
海面風平浪靜,微風徐徐。
豪華游輪的最頂層,剛因為信號而中斷了視頻會議的男人站起來,走進浴室洗了個澡。
出來后依舊換上正裝,袖扣、手表、防止襯衫上滑的袖箍一樣不落。
他以走出這扇門就要去參加重要會議的姿態打開了房門,接過了助理手里的――釣竿。
他要去釣魚。
?
踏著無數客人們的歡呼說笑推杯換盞之聲,他戴上墨鏡走到比較安靜的甲板,卻發現前幾天都屬于他的位置已經被人占去了。
男人皺了皺眉,卻沒說什么,阻止了助理想趕人的動作,他在那位客人身邊坐下了。
新位置能曬到一點太陽,但不嚴重。
坐好之后他很快開始操作,然后就是等待。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