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自己去玩。
但我們還會見面的,你等我。
隨后一行顯然是最后加的。
看在救命之恩的份兒上你們最好不要來找我,否則我打死你們。
落款,一個狂草的葉十一。
看完之后,池彎刀又拿起最后那張卡――銀行卡。
“她什么意思?這么見外?還要留住宿費?她這么大點能有幾個錢?”
“你看她說要打死我們的樣子像是會給我們留住宿費嗎?”
溫璨面無表情收起另外兩張卡片,抱著貓轉身往下走。
池彎刀很快把銀行卡拿出去叫人去查額度,回來的時候見兒子就那么沒骨頭一樣仰靠在沙發上,小貓在他身上踩來踩去都沒反應,頹廢簡直是從每一根頭發絲每一根手指尖溢出來的。
這真是前所未有。
她看了半晌,心里想法良多,但她什么都沒說,只轉身去拉開每一扇窗簾。
厚重的簾子被拉開時有很大的嘩啦聲,就如同海浪洶涌。
日光也隨著這聲音洶涌進來。
幾次之后,整個洋房都被徹底照亮了。
池彎刀拍了拍手:“不管怎么說,日子都還是要――嗷嗷嗷嗷嗷――”
沒說完的話變成了詭異的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
溫璨懶洋洋地瞥過去,先見到了他媽轉身時突然完全凝固定格的背影,然后才順著她的朝向――
溫璨猛地彈了起來。
是那幅畫。
那幅銀河之花。
卻又已經不再是銀河之花了。
畫框被拆掉,紙張被暴露出來,那朵美麗繁復如夢似幻的花依舊開在遠方,而原本只是一片星辰的地方,卻出現了一條巨船,船上一個頭發亂糟糟衣服亂糟糟卻眉眼明亮的女人正在揚帆。
船自黑暗深處來,將星辰變成真正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