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一長條暗淡的光線,兩側靠墻,滿滿站著他一直沒看見的人。
病房那一側是溫勝天的人,另一側則是費秘書帶著他的人。
開門的瞬間所有目光都落到他身上,費秘書大步走來。
“老董事長的人不比我們少,您半路打了電話制止我,我就沒讓兩邊打起來。”費秘書頓了頓,又道,“他有話要跟您說,條件是進去要搜身,并且上下共三層不能有人。”
這是防著他錄音錄像。
極致的荒謬下溫璨反而笑了笑。
他沒說話地走了過去,在病房門前被老管家攔住了。
老管家顫巍巍地看他,雖然面帶恐懼,卻又明顯有了點底氣,強撐著對他道:“要搜身的!”
“搜我的身可以。”溫璨俯視著他,幽暗中他的眼神不像在看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老人,倒像在看一頭待宰的豬,“但這間病房也得搜吧?要是里面藏著人,就等著我孤身進去給我來一下怎么辦?”
“……”老管家像是被羞辱到了,臉皮抖了好幾下,“你!”
“讓他搜!”
門里傳來一聲厲喝,隨即卻接上接連不斷的咳嗽聲,顯然狀態不好。
老管家恨恨瞪他一眼。
既然要搜,就兩邊同時開始。
病房門緩緩打開。
站在門口的溫璨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靠著的老頭。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居然都還算平靜。
老頭眉頭緊皺,神情冷肅,看來的眼神也壓得很穩,而溫璨更是一點表情都沒有,云淡風輕得好像提出搜房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張開手臂,任由老管家搜身。
而費秘書點頭致意后,走進病房,每一寸空間都沒放過的搜索起來――甚至連衛生間的下水道柜子都被他打開了,那是明顯藏不下人的地方。
管家連鞋子都讓溫璨脫了一次之后才放棄。
而門內,費秘書搜遍整個套間,最后站在了床前。
與門外的溫璨視線相對了僅僅半秒,他就看向了床上不動如山的老人:“抱歉,我恐怕還要看一看您的床。”
“……”
老人渾濁的瞳孔驟然縮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