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燈亮起,費秘書在車窗里對溫璨點了點頭,又很快發動車子離開了玉山大。
溫璨望著他遠去,手指被人纏住了。
“小費終于可以休息了?”
溫璨搖了搖頭:“他要去局里跟進案子,做我的發人。”
“這么隨叫隨到天天加班的,你一年給他多少?”
“底薪五百萬,上不封頂。”溫璨轉頭看她,“今年南港一行,他已經得到了兩百萬獎金,加上接下來這個項目,估計得有千萬年薪了。”
葉空做了個封住嘴巴的手勢:“當我沒問。”
溫璨笑起來。
葉空看他一眼,拉著他走進咖啡店。
燈一盞一盞亮起來,滿室的花在夜色里安安靜靜的睡著。
溫璨被一路拉到二樓,按在沙發上坐下,又被按住肩膀后靠。
“干什么?”
“給你放松放松。”
葉空像只忙碌的松鼠,跑去浴室洗了一條熱毛巾過來,一點點擦和揉他的臉,從額頭到眼睛再到太陽穴。
雖然從未干過這種活,但因為小心翼翼又無比認真,力度放得剛剛好,還真讓溫璨緊繃的神經一點點舒緩了下來。
就像泡了溫水一樣。
四周安靜,頭頂的燈光柔和,灑在半闔的眼瞼上,有種令人昏昏欲睡的魔力。
“有沒有舒服一點?”葉空問他。
溫璨昏昏然,半閉著眼抬手抓住她的指尖,想用力卻懶洋洋地用不得力,聲音也含含糊糊:“你的手應該畫畫,不要……”
后面幾個字甚至沒說清楚。
葉空卻半秒都沒停,只哼哼的笑,說話的聲音又很柔和:“是啊,我本來以為我的手只能用來畫畫彈琴澆花的,做夢都沒想過,我的手還有用來給愛人揉腦袋的一天。”
“……”
她說了什么?
溫璨迷迷糊糊的想。
愛人?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