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

我是葉空的愛人？

他長長的呼吸，愈發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了。

多年的負重正隨著太陽穴上那兩根輕揉慢捻的手指一點點消散，陷在泥淖里多年的他，好像第一次體會到了踩在地面的感覺――輕飄飄的。

“多好啊，”葉空還在說話――或者更像是呢喃，夢囈一樣細細碎碎的聲音灑在溫璨的臉上，發上，耳朵上，沙沙的，又輕又碎，還帶著舒服的溫度，“我的手還能用來觸摸你的皮膚，感受你的心跳，這種感覺就好像真的摸到了‘愛’一樣――哎呀，我的指頭被你的溫度融化了，要跟你的腦袋融為一體了，這就是愛的力量嗎？”

“……”溫璨覺得想笑，就真的翹起來一點嘴角。

毛巾的溫度漸漸冷了，她就又換了一條熱的。

踩過地毯的腳步聲也像是夢。

她去了，又回到他身邊。

把他的西裝外套脫掉，又開始解襯衫扣子。

解開一顆，他覺得呼吸更順暢了。

解開兩顆，挺涼快的。

解開三顆四顆……

――

葉空的手被抓住了。

她對上男人靜靜睜開的黑色眼睛，沉默兩秒，訕訕一笑。

溫璨閉上眼，笑了一聲：“色鬼。”

葉空摸了摸鼻子，老老實實給他揉脖子：“你的筋都是硬的――太久沒好好休息了吧？”

溫璨唔了一聲。

“瞧我問的，你應該已經七年沒好好睡覺了。”

“那也不是。”

“嗯？”

溫璨靜靜看著天花板：“每次在你樓下，我都睡得挺好的。”

“那你以后都能好好睡覺了。”

葉空趴在他肩膀上湊近他的臉：“等塵埃落定我們去旅游吧？找風景好的地方睡覺，把你七年沒睡的份兒全都補回來。”

“……這話怪怪的，你是不是又在色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