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鐲子遞給府醫,“看看這鐲子有什么古怪。”
府醫接過鐲子,嗅了嗅,臉色大變,“回稟王爺,此鐲有一股麝香息肌丸的味道。此藥可美容養顏、身輕如燕,但女子若是佩戴久了會不孕不育。”
云清婳倒吸了口涼氣,露出驚訝的表情。
“派人將里面的藥丸取出來。”裴墨染命令道。
“是。”貼身太監早已見怪不怪。
眾人退下后,裴墨染心疼地看向云清婳,“蠻蠻,本王怕嚇到你,本不欲告訴你真相。”
“原來皇后娘娘為了蘇姑娘,從一開始就不希望我受孕。”云清婳的神情很受傷。
他摟著她,輕輕拍撫她的后背,“蠻蠻,日后你只需相信本王。皇后、裴云澈對本王終究是隔著一層的。”
他把多年以來心中的苦澀剖析出來,告訴她。
這是信任的表現。
裴墨染以為云清婳會恐懼、難過,可她卻側過頭,心疼地看著他,“夫君日后有蠻蠻了,蠻蠻心里最重要的人就是夫君。”
他的心跳空了一拍,暖意將心尖的霜雪融化,他緊緊將她摟在懷中。
“疼,好硬啊。”她嘟嘟囔囔地抱怨。
裴墨染低頭一看才發覺身上的鎧甲未卸,把她硌著了,圈住她的手臂松了松。
“哪里硬?嗯?”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葷話。
云清婳意識到他的雙關,臉蛋騰地紅了,“流氓!”
他忍俊不禁,捏捏她的臉蛋,“過幾日是萬壽節,到時候我就把奏折呈上去,立你為正妃。”
“不等了嗎?”她眨眨眼。
他沉聲道:“再等下去,我怕母后會出手。”
云清婳的嘴角掠起了一抹笑。
但她的心隱隱有些不安,因為蘇靈音這個狠角色還未出手。
……
下午時,沈沁又被禁足了,原因尚未可知。
想必是沈沁散布謠的消息被裴墨染查出來了。
但京兆尹對裴墨染還有用,所以他給沈沁留了余地。
云清婳站在后花園里,修剪花枝。
飛霜快步走來,“主子,趙婉寧那邊有異動。”
“嗯?”她蹙眉。
“咱們的人看見春苗鬼鬼祟祟的,往長信殿去了。”飛霜道。
長信殿是裴墨染的寢宮。
多年未住人,年久失修,最近一修葺完畢,裴墨染便命心腹將一箱箱卷宗、機要之類的密件全都移送進去了。
云清婳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其中倏地散出精明的光。
“我倒有些好奇,她一個無權無勢之人,還能折騰出什么水花。”說著,她咔嚓一下剪去盆中的牡丹。
“趙婉寧跟王爺畢竟相識七年,相戀五年,她或許知道許多咱們不知的密辛,不得不防啊。”飛霜瞇著眼,心里隱隱不安。
趙婉寧安分太久,突然出手,就怕她在殊死一搏。
……
晚上,云清婳被召去了長信殿。
飛霜笑道:“恭喜主子,聽說就算是趙婉寧都不準進長信殿,看來王爺是真的打算立您為正妃了。”
云清婳的眼神帶著幾分譏誚,“這都是我辛辛苦苦算計而來的,盡管如此,我攻心也只攻了八分,在他心里,我遠不及皇位重要。”
“奴婢相信主子,總有一日,會拿下王爺。”飛霜很樂觀。
云清婳瞥著做好的暗藍色錦繡皂靴,“把它帶上。”
飛霜露出壞笑,“是。”
一想到等會兒會發生什么,她就想笑。
她最喜歡看主子逗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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