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醒沒有接話,只是回頭盯著擔架上的倪沙海,臉上的神情不停變幻。
“阮副教主,你有什么想跟本座說的嗎?”我淡淡問道。
“教主是什么意思?”阮天醒像是回過神來,冷聲問道。
我笑了笑,“要是本座沒眼瞎,這倪沙海應該是阮副教主的雙胞兄弟吧?”
阮天醒目中忽然精光爆閃,冷冰冰地盯著我,如同一只兇獸。
我迎著他的目光,不避不閃。
“不錯,阮某的確是有個雙胞胎哥哥,但阮某不知道他就是海神教的教主。”阮天醒微微垂下眼皮說道。
“阮副教主,這話說的不免太過牽強吧?”我不置可否地笑道。
“那教主是什么意思?”阮天醒冷聲問。
“本座可沒什么意思,倒是阮副教主什么意思?”我說著猛地一拍桌子,“你身為頭陀社副教主,你哥又是海神教教主,那海神教為什么要侵入南洋,你們兄弟倆這是想干什么?”
“阮某已經說了不知情。”阮天醒狠狠地盯著我,從牙縫里擠出一句,又轉頭看向陳覆水等人,“幾位大長老又怎么說?”
陳覆水和馮長老、陸長老面面相覷,都是沒有吭聲,最后還是陳覆水憋出一句,“這……這事的確……的確是有些蹊蹺……”
等于說了一句廢話。
“阮副教主,這次海神教大舉入侵我南洋,害人無數,你的確該給教內兄弟一個交代,就算大護法神那里,你也得解釋!”黎太峰卻是直不諱,壓根不給這副教主面子。
阮天醒陰沉著臉沒有作聲。
“阮副教主大概是有些話不好說,這樣吧,其他人先下去歇著,讓本座跟阮副教主好好聊聊。”我見局面一下子僵持住了,這才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