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陡然繃緊。
一連幾個痙攣,細細抽搐。
祁照曦死死揪著帳幔,指節寸寸泛白。
這般嬌妍媚態,誘人至極。
他眼底墨色翻涌,愈發狠厲。
她眸中春意彌漫,只剩一片水光。
細碎的音節從唇邊溢出,嬌聲求著他。
沈晏盡數交予。
風雨初歇。
抱起女子,穩步走向浴房。
溫熱的水汽拂面。
他將人放入水中,低沉的嗓音貼在她耳畔:“那便請殿下,莫再勾我。”
“什么時候勾你了……”祁照曦尋回一絲神智,嗓音又軟又啞。
“好。”沈晏從善如流,“殿下沒有勾臣。”
“是臣見了殿下,難以自持。”
這還差不多。
她心下哼唧,安然坐在他腿上,任由熱水浸泡。
酸軟的身子漸漸緩過來。
臉頰紅暈未褪,她無力攀著他的肩,由著他為自己清理深處。
指尖觸碰,惹來一陣輕顫。
可惜,她的身子到底嬌弱,經不起再多。
沈晏垂眸,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極盡溫柔。
……
三天,連著三天。
彩云立在廊下,視線膠著在那扇緊閉的門。
沈尚書,愣是沒讓殿下踏出內室半步。
宮中規制,公主與駙馬應分寢而居。
若無公主傳召,駙馬不得擅入公主寢殿,更遑論留宿。
哪有這般……日夜廝纏的道理。
可一想到自家殿下的性子,彩云又將那點憂慮壓下。
殿下一向有主見,最不喜旁人干涉。
這點,早在摘星宮時她便了然于心。
再者,孫姑姑這幾日日日都來。
探過問過,卻從未帶回皇太后半句責備。
便是一種默許。
她一個做奴婢的,手不必伸得過長。
思及此,彩云斂了神色,垂首靜立。
……
慈寧宮
皇太后攥著她的手,細細摩挲:“沈家那小子,對你可好?”
祁照曦含笑點頭。
好?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算不算好?
不好?
這三日,不是在榻上,便是在他懷里,腳尖都未曾沾過地。
她腦海中閃過沈晏那張清雋的臉,耳根無端一熱。
還好,這朝代的婚假只有三日。
沈尚書,終于上朝去了。
皇太后見她走神,眼底笑意更深:“那便好。”
“哀家可聽說了,他黏你得緊。”
祁照曦下意識瞥向一旁的孫姑姑。
孫姑姑眼含笑意,微微頷首,一副“老奴都懂”的神情。
原來告密者是你。
“你們和和美美的,哀家便放心了。”
隨后又去了皇后與圣上那兒。
回公主府時,身后跟了一長串的賞賜。
人剛坐定,謝昭昭便提著一壇酒來訪:“我爹回京了。”
“他要將我的婚事抬上明面。”
祁照曦心頭一跳。
謝昭昭仰頭灌下一大口:“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斬后奏。”
她將酒壇重重頓在石桌上:“明日一早,我便出城,直奔邊境!”
祁照曦執杯的手一頓:“這么急?”
“再不走,便走不掉了!”她道,“待我爹發現,插翅難飛!”
頓了頓,她又湊近,壓低聲音。
“此事,莫告訴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