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白冰瑤屈辱到極致的模樣,心里舒坦極了!
可惜,舔鞋的是白冰瑤這個蠢貨。
若是換成凌曦……
這心里又是如何快意?
祁照月幻想著,竟忍不住笑了起來!
凌曦聽著這笑聲只覺刺耳。
白冰瑤平時一副高高在上的貴女模樣,但是遇到了比她身份更高的祁照月,也只得伏跪受著。
若是他人受辱,她心中還能生起些憐憫,可祁照月作弄的對象是白冰瑤……
只覺得活該!
身旁的謝昭昭咂了咂嘴,意猶未盡。
覺得祁照月這番作弄人的本事還是淺了些,不夠看。
白冰瑤剛把一只鞋上的珠子舔干凈,喜姑便匆匆趕來。
瞧見眼前這幕,她先是一愣,隨即眉頭緊鎖。
祁照月目光掃過,懶懶地開了金口:“行了。”
她像是賞賜一般,對著地上的人道:“既然白小姐如此有誠意,本宮也不好再為難你。”
說著,她朝喜姑揚了揚下巴。
喜姑會意,上前便要下跪伺候。
“喜姑別跪了,地上臟。”
祁照月的聲音帶著一絲善解人意:“晚些你還要陪本宮去宴上。”
她的視線一轉,如毒蛇般重新落回白冰瑤身上,嘴角噙著一抹涼薄。
“白小姐跪都跪了,想來也不介意,幫本宮把鞋換上罷?”
白冰瑤身子猛地一縮,垂下的眸子里,怨毒一閃而過。
憑什么?
她祁照月要去宴上,難道她白冰瑤就不是靖遠王府請來的賓客嗎?
就憑她是公主之尊?
可這念頭只是一瞬。
與方才舔舐鞋面泥沙的奇恥大辱相比、與口中還未散去的腥臊泥味相比……
幫她穿個鞋,又算得了什么?
白冰瑤抖著手,隔著那絲帕,小心翼翼地為祁照月換上新鞋。
祁照月百無聊賴,抬起手,細細端詳著指甲上新染的蔻丹,鮮紅欲滴。
新換上的云錦鞋,雖不及方才那雙驚艷,倒也是宮中上品,精貴得很。
喜姑上前,麻用一塊藍布將那雙換下的繡鞋包好,捧在手里。
“行了,時辰不早,該去前院兒了。”
祁照月悠悠開口。
下一瞬,她腳尖一轉,重重踩在了白冰瑤尚未收回的右手上。
“啊——!”白冰瑤凄厲地慘叫出聲,整個人疼得蜷縮起來。
“哎呀,真真是對不住。”
祁照月故作驚訝,嗓音甜得發膩:“本宮方才沒瞧見,還以為是塊泥地呢!”
話是這么說,她那只腳卻沒半分要移開的意思,反而還用力碾了碾。
白冰瑤疼得冷汗直流,眼前陣陣發黑。
“殿……殿下……高抬貴腳……”
這可是她的右手!是她寫字作畫,撫琴下棋的右手啊!
“什么?風大,本宮聽不清。”
祁照月仿佛真的沒聽見,還故意彎下腰,將耳朵湊近了些。
“白小姐方才,說了什么?”
“求……求殿下高抬貴腳……是臣女的錯……全是臣女的錯……”
祁照月咯咯笑了起來,笑靨如花。
“白小姐何錯之有啊?”
她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那灘爛泥般的人,聲音輕飄飄的。
“說什么胡話呢。”
祁照月的聲音里滿是笑意,腳下的力道卻分毫未減。
“白小姐何錯之有啊?”
她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那灘爛泥般的人,聲音輕飄飄的。
劇痛與羞辱如潮水般將白冰瑤淹沒,她涕淚橫流,再也顧不上什么體面。
“是臣女的錯……全是臣女的錯!”
她胡亂語起來,聲音嘶啞破碎。
“臣女不該肖想沈大人……不該靠近沈大人……”
“臣女發現那婚書時,就該……就該撕個干凈!不該呈到圣上面前……”
“千錯萬錯……都是臣女的錯!”
祁照月聽著,嘴角的笑意愈發濃了。
“咯咯……知錯了就要改呀。”
她腳下的力道終于松了些,卻仍未移開。
她對上白冰瑤那雙被淚水浸透的眼,那眼神里的乞求,讓她感到一陣快意。
“若是讓本宮,再看見你挨近晏哥哥身邊三步以內……”
“不會……不敢了,臣女再也不敢了……”白冰瑤此刻只關注著自己的手。
什么沈府,什么沈晏的正妻統統拋到了腦后……
她不想殘了手……
祁照月緩緩蹲下身,華美的裙擺鋪陳在地。
溫熱的氣息拂過白冰瑤的耳廓:“本宮會讓你的尸骨,和你那賤婢埋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