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斯乾看著我,“查崗查錯了嗎。”
我仰面也看著他,“孟綺云又吹什么枕邊風了。”
他略皺眉,“和她沒關系。”
我根本不相信,“你去她那兒一趟,回來就惱了,她就算沒有親口吹風,也是她指使其他人吹的。”
馮斯乾面目凜冽,重新壓下打火機,倚住床頭默不作聲抽煙。
他似乎竭力壓抑著,那根弦快要崩斷了。
我坐起來,“你在醉王朝插了眼線。”
他撣煙灰,“沒插。”
我冷笑。
馮斯乾側臉線條緊繃,“周浦的人在會所門口從天黑守到天亮,你進去和林宗易獨處了兩個小時十八分鐘,房里的燈始終沒開,他當晚在會所過夜,隔天下午才離開。”
我臉上的冷笑頓時凝固。
馮斯乾將時間掐算得如此精準,出乎我的意料,按照他這么看,林宗易和我之間的確可疑。
“我問過你,是我養不起你嗎。你解釋開會館是不想虛度日子,事實是這樣嗎。”他眼神冰涼鋒利,像一柄寒光四射的刀,“會館是你們暗度陳倉的窩,他想你了,或者你想他了,在四樓的辦公室重溫舊夢,對嗎。”
我臉色發白,“馮斯乾,你說話別太難聽。”
“難聽嗎。”他銜著煙,透過繚繞的青霧注視我,“你連蔣蕓也支走,你到底干了什么。”
他這一刻的目光猶如在我皮膚上燒印了十幾個烙鐵,燙得我渾身不自在,又難以形容的冷。
我深吸氣,“你聽我的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