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根沒抱希望他會回來,我還當孟綺云的苦肉計多精彩,能把他留下,看來她的手段還差了火候。馮斯乾不是憐香惜玉的男人,他甚至是極其不解風情,但他玩弄了孟綺云無辜的真心,她為他自殺過,沖這點,馮斯乾不忌憚周德元施壓,對孟綺云的愧疚卻是實打實的。
愧疚這玩意,只要女人死咬不放,男人時不時就會情緒動蕩,為此心軟不安,這種局面最膈應身邊人了。
沒多久馮斯乾上樓,他推門進來,衣服一股藥味,像中藥,我愛答不理躺在床上看美妝雜志,“你還知道哪是家啊。”
他十分疲乏,都沒顧上說話,解了扣子直奔浴室洗澡。
我翻了個身,關燈。
馮斯乾洗完出來,掀開我身上的毛毯,“空調開這么低,貪涼傷身。”
我蠻橫一拽,“我喜歡冷,孟綺云的金屋暖和,所以你不適應這里了。”
我重新背對他,馮斯乾點上一支煙,抽了一會兒,低沉開口,“腳骨裂了。”
我睜開眼,又閉上,“年輕愈合快,我那么多傷也活著呢。”
他一不發繼續抽。
我回過頭,“擔心就回去啊,咱倆沒結婚,沒有法律約束,你很自由。”
馮斯乾撣落一截煙灰,“你也挺自由。”
我沒理解,望著他。
他掐了煙頭,手握住我肩膀,將我整個人抬起,伏在他膝間,迫使我仰臉面對他,“我有事問你。”
馮斯乾神色陰晴不定,帶點寒意,“前天晚上在會所,見到他了嗎。”
我一愣,我以為這茬了結了,根本沒想到他深更半夜跟我翻舊賬。
“你打座機是查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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