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斯乾緩緩拉開半厘距離,他唇依然貼著我,“麻木了再咬破,你不會那么疼。”
我氣喘吁吁看著他。
他眼里無數情緒涌動,一股又一股交纏,纏得我無從遁逃,“韓卿,你贏了。”
我眼前是迷蒙的大霧,他又重復,“你贏了。”
他再次吻著我,破損的下唇經過唾液浸潤,火辣辣地灼痛,我本能廝打他,拼命掙扎,馮斯乾抓住我手,扣在他心跳最劇烈的胸膛。
他吻了我許久,我從最初的掙扎到放棄掙扎,他帶來一種從未有過的炙熱和悲壯,比我們以往的每個吻都濃烈深刻。
馮斯乾先放開我,他垂眸看地板,兩束搖曳的影子放肆纏繞,“你走吧。”
我一怔,沒動彈。
馮斯乾看向我,“走啊!”
我嚇得一激靈,整個人瑟縮著。
這是馮斯乾第一次吼,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失控,他連最情濃時刻,都沒有失控過。
他走到窗臺前,背對我,一手叉腰,一手粗魯松了松領口,“何江。”
何江從走廊進來,“馮董。”
馮斯乾仰面,我看不清他表情,只知道他閉上眼,在極力克制自己,“帶她走。”
何江比劃手勢示意我,“韓小姐,我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