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仇,這男人記仇,動不動就翻舊賬。
我托腮看夜景,沒回應什么。
四十分鐘后汽車泊在出租屋樓下,我推門下去,馮斯乾叫住我,“東西。”
我猶豫了片刻,不收未免太生分了,我現在夾在他和殷怡中間進退兩難,馮斯乾的眼皮底下我沒辦法逃之夭夭,我又出面陷害了紀維鈞,東窗事發殷怡恐怕要弄死我,再得罪馮斯乾,到時連個靠山都沒有,就剩下任人宰割了。
我深吸氣,接過盒子,“馮先生的生日是哪天?”
車沒熄火,閃著前燈,馮斯乾在一片昏暗之中,枯黃的路燈投射下,他那張臉比任何時刻都英俊有型,“過了。”
我愕然,“你也過了?”
他松了松勒緊的領帶,“陰歷過了。”
我思索了一秒,“那陽歷生日不就在最近嗎?”
馮斯乾揭過窗子打量我,“準備補嗎。”
我莫名覺得好笑,當真沒忍住笑出來,他望了我半晌,也隨即笑出聲,很清爽好聽的笑聲,我清了清嗓子,“補,馮先生補了,我沒有不補的道理,禮尚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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