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禾跟著舒小叔走出病房時,走廊里的夜燈泛著昏黃。剛到樓梯口,就見沈淮安還站在樓下,他輕靠在墻邊,自行車靜靜停在他身側,像尊沉默的石像。
舒小叔腳步頓了頓,低聲問:“那不是沈淮安嗎?他怎么還沒走?”
舒禾也覺得奇怪。
舒小叔挑眉,“走吧,豆芽。”
“嗯。”
舒禾坐上舒小叔單車后座,夜間的溫度降了很多,夜風卷著寒意撲在臉上,她忙裹緊了外套。
自行車穿行在空蕩的街道上,車輪碾過落葉發出沙沙聲。
沈淮安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跟上的,隱隱拉開一段距離。
舒禾縮在舒小叔身后,眼角的余光總能瞥見那道不遠不近的人影。
舒小叔顯然也發現了,不過他沒多說什么,只是踩踏板的力道重了些。
舒禾把臉埋進衣領,心里卻像揣了只小兔子,突突直跳。剛才在醫院,他那句“值得我在意的人不多”還在耳邊打轉,此刻這不遠不近的跟隨,更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有點害怕是怎么回事?
看著怪嚇人的。
抵達家屬院門口,舒小叔剎住車。
“豆芽,你快點回去。”
“嗯,小叔,我進去了,你也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