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沉看了她一眼,“當著孩子的面注意用詞。”
說的好像他是什么大善人一樣。
“申俊德是什么德行你比我清楚,他那些罪行不用我說,做做樣子,自己就嚇破膽了。”
其實許沉也沒什么把柄。
不過申俊德如果硬碰硬,他還是能弄到的。
至于其他董事,那就是殺雞儆猴,再找找記者狗仔給他們發發郵件。
身子不正的人,一看到影子就跟見了鬼一樣,不用再做其他事。
藍婪雖然享受了他帶來的利好,但還是沒忍住評價,“你是真缺德。”
許沉幽幽的眼神看向她。
“你確定要這么用詞?藍董醒了嗎?”
“你!”
戴放過來了,聽了半截他們說的話,聽到藍婪罵他缺德,又被許沉一句話堵了回去。
說實話,戴放沒見過藍婪吃癟。
藍婪回頭也看到了戴放,實在笑不出來,只得起身,“你們玩吧,照顧好孩子!”
許沉抬頭看了戴放,“還敢?”
戴放笑笑,自己下水先適應著。
然后突然對許沉說了個:“謝謝。”
許沉皺了眉,顯然是聽明白了戴放在謝什么。
臉色也沒那么好看,“我替她的公司清理門戶,你謝什么?”
戴放露出一個頭站在水里,“藍氏外面看著依舊強盛,但內部確實早就出現問題,尤其爸昏迷后。”
“這件事,其實也早該做了,只是我的身份確實不適合,我原本打算趁著這次卷入瀆職發放貸款的案子順勢辭職,這樣就好辦了,結果你比我快。”
許沉冷漠的看著他。
“你想表達什么?”
“覺得我搶了你的?”
“戴放,我比你快的又何止這一件?但凡你夠果決,夠男人,第一次跟她結婚的就是你。”
戴放想起了頭一次跟許沉見面的時候,他應該還只是單純的保鏢。
那晚作為保鏢,他沒有下車給藍婪開車門,戴放就知道他不是普通的保鏢。
可他即便知道,也沒有去深究,更沒有主動,說白了,他太怕被拒絕,一直到她在公司四面楚歌,他才敢真的站出來。
他自己還準備了充分的理由,他也有必須結婚的職業需求。
大概是潛意識里知道那個時候,她無法拒絕他。
所以,他確實不夠男人。
藍雪聲突然哭起來,一邊用小手拍打許沉的臉和肩膀。
一邊又伸手朝著戴放。
戴放臉色一柔,連忙把孩子抱了過去,“怎么了聲聲?害怕了?”
然后看了許沉,“嫌你兇我了。”
許沉眉頭一皺,像是超出了他的認知范疇。
他難道應該對著笑著說話嗎?
但下一秒,他還是翹起了嘴角,“好了,我不黑臉了行不行?沒罵他。”
藍雪聲還是搖著腦袋,揮著小手不要許沉。
轉身抱住戴放的脖子喊著“爸爸”、“爸爸”。
許沉又努力了一下,“寶寶?你看我。”
他試圖給孩子一個微笑。
藍雪聲看都不看,游泳也不學了。
藍婪聽到聲音的時候走出來,不明所以的看著戴放把孩子抱上岸邊,連忙湊上前,“怎么了?嗆著了嗎?”
然后先瞪了許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