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與南還是多說了句:“他畢竟確實是你法律上的老公……”
“那也是我賦予的,不是他自己要的,更不是因為感情。”
之前藍婪就覺得,她雖然幾次主動都是帶著捉弄的意味勾搭他,但性致上她是真情實意,結果人家雷打不動,顯得她很沒臉。
這個時候,她根本沒精力也沒心情求著許沉履行什么老公的義務,何況,這事他確實沒義務。
但結婚證藍婪確實帶了,就是想給爸爸看一眼,遂個愿。
柏林的七月也熱得人精神萎靡。
藍婪在病房等了很久,然后跟著醫生去做消毒,做各種登記,最后穿上無菌服。
她帶過去的所有東西都要做消毒無菌處理,結婚證外面也包了一層。
藍婪也不清楚爸爸到底能不能聽見,她盡可能把語氣放得輕快一些。
“反正您放心,他這個人雖然目前沒什么能耐,至少很愛您女兒我,您還說我感情不順呢,我看他耐性好得很,不管我怎么矯揉造作,還都挺能包容,就看著我鬧,他照顧人也挺有一套……”
藍婪講起來還真是像模像樣,自然又流暢,連她自己在那一刻都快信了。
“對了,他做的面特別好吃,有機會讓您也嘗嘗,您跟許沉應該會合得來,他也很喜歡搗鼓那些東西,你們倆要是能一起做做研究,公司還會更好,到時候我又能像以前一樣當個無能大小姐享福!”
藍婪說了很多,但是床上的人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直到她說得嘴巴開始犯干,“我還是消停會兒吧,您肯定又嫌我吵了!”
她待的時間已經夠久了,終于離開,又在窗戶外面看了一會兒。
何醫生不在這邊,這邊的醫生說德語,藍婪聽不太懂,雙方只能通過簡單的中文和德語、英語混合著交流個大概。
回到病房后,藍婪給姜與南打了個招呼,她會待久一些,公司就先讓他照看著了。
藍婪在柏林一待就是一個月,但是每天除了去醫院守著,隔著玻璃站著看好一會兒之外,她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即便如此,她還是不敢離開。
每天回到酒店,藍婪就開始逛各種教授的賬號,只想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東西,能夠緩解中毒后的這些癥狀,哪怕不是藥,元素營養補充讓他們去反應,中和毒素都行。
很顯然,沒什么收獲。
后來,她開始去禱告室,除了醫院之外,就去那兒,每天都去。
連續半個月去下來,錢散出去不少,除了多了點心理安慰其實也沒用的,但藍婪還得去,至少有點事做。
從她的酒店打車過去,到禱告室之前要步行,她現在熟悉了位置,所以從一個小道穿過去。
一共兩分鐘的路程,她剛走到一半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那人戴了個口罩,眼神前后瞟了一遍后沖她伸出手,嘴里說得嘰里咕嚕她根本沒聽懂。
“你要什么?”藍婪聽不懂也猜得到她多半是要被打劫。
錢她可以給無所謂,但人不能有事,下午還要去醫院的。
可能是看她反應不大,也聽不懂話,卷毛不耐煩的沖上前把她推到一邊,順手搶走她的包。
“等一下!”藍婪不能把證件也給他,抓緊時間伸手往包里拿手機和證件。
可人家也聽不懂她的話,只以為她是在反抗,手上的力道更重,恨不得把她的手從包上撕下來。
藍婪疼得叫了兩聲,卷毛突然慌了,抬手一把掐了她的脖子。
他長得高高大大,掐著藍婪的脖子往后撞的時候,藍婪感覺自己就像一只小雞,第一時間沒法反應過來,等她想反應的時候,后腦勺撞墻,一陣陣的暈,站都站不穩。
卷毛的身影在她的視野里走遠了又走回來,蹲在她面前查看她的情況。
藍婪很想讓自己站起來,但實際上她除了還有意識之外,感覺一點力氣都用不上,直到卷毛男把她抱起來拖了一段,然后又抱了起來。
藍婪一直過得很風光,這一刻是從未有過的慌亂,小時候被表哥表姐扔到郊外她都沒有這樣的緊張,畢竟那時候根本不知道人會死。
她現在不想死,更不想被人玷污。
藍婪拼了命的想讓自己清醒過來,否則她就真的完了,這里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幫她!
可她剛動了動手指,就被扔到了不知道是車還是倉庫,黑漆漆的。
有人摸了摸她的鼻息,下一秒又開始掐她的脖子。
一開始藍婪還覺得沒那么難受,窒息感逐漸上來的時候,藍婪體會到了絕望。
這人是一不做二不休,真的想讓她死。
藍婪很努力的動了動嘴唇,用英文說著“錢”,打劫的好歹應該能聽懂錢吧?
可是脖子上的力道沒松,直到她失去意識。
。
姜與南知道大小姐最近每天這個時間去禱告,禱告出來,他算著時間打了個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