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婪說完發現許沉站在那兒沒走,略皺眉看了看他,“別杵這兒,影響我投入劇情。”
這回許沉走開了。
只不過,過了會兒,他又折了回來,把她額頭上要擦的藥放在了茶幾上,也沒說什么就回了他一樓的房間。
藍婪看了一眼那條藥膏,反應不是很大。
電視大概看到了十點,藍婪關了電源上樓。
一晚上睡得不是特別好,第二天周日,繼續晚起。
她下去吃早餐的時候,姜與南已經出門辦事去了,姜凜冬和許沉都在。
她拉開一個椅子坐下,示意許沉也不用忙了,“我今天不想吃面,你先坐吧。”
許沉又進了一趟廚房,把弄好的花生端出來,面也放在了她旁邊。
今天的面又是不一樣的味道,花生碎塊聞起來就很香,但藍婪沒吃。
而是回歸以前的樣子,一邊吃姜凜冬做的早餐,一邊說:“舅舅那兒我問過了,你可以提前過去,就當做熟悉環境了,那邊還有專門的閱覽室,比你在這兒強。”
許沉神色平平,但眉宇間總感覺有陰影,“不著急,等正式考核。”
藍婪笑了一下,“你不是很著急離開這兒?怎么臨到這會兒又不急了?”
許沉握著筷子,下顎嚼著食物一松一緊的一直動著,人反而異常沉默。
看他一直不說話,藍婪也習慣了。
轉頭吩咐姜凜冬,“有需要的話送他過去,他可能還不樂意要我的車。”
許沉抬眸看了看她。
一頓早餐接下來的時間,就全是沉默,像是兩個不熟的人坐在一起。
藍婪想了想,他們除了成年人之間床上那點事之外,確實不熟,許沉也不樂意跟她熟。
所以不強求。
她吃完的時候,許沉在她起身之際說了句:“如果是你執意這么安排,那我只能照做。”
藍婪回頭看了他,她確實說過他在春山居的一切都是她說了算,他自己沒有權利決定。
但,迫不及待的想離開的人不一直都是他么?怎么說得好像是她小氣,趕他走一樣。
算了,她懶得爭辯,直接出了餐廳。
那一整天,藍婪甚至不想待在家里,上樓化個妝,換了身衣服就拿了車鑰匙出門了。
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也沒什么能去的地方,以前她還喜歡去會所看男模,但現在畢竟是公司之主了,在外得穩重點,所以沒地方消遣。
藍婪去了海邊,硬生生吹了大半天海風,看海景看得滿腦子都是浪。
晚上七點她才回去。
進門的時候掃了一眼,門口沒有看到許沉的皮鞋,也沒有他的拖鞋了。
果然走得很干脆。
姜凜冬出來接過她帶回來的小零食,一邊匯報:“許沉下午過去的,這會兒應該都辦妥了,大小姐要不要問一聲?”
藍婪疲憊的捏了捏脖子,“問來干什么,他又不是小孩,那邊什么都有人照應,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