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邊的工作每天也就那樣,但姜與南保持著這個習慣,每天匯報一遍。
大小姐聽不聽是其次,主要是還能說說話,不然她一個人在那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電話打過去半天卻一直都沒有接通。
出于對她的了解,姜與南第一時間就從公司驅車離開,直接去找了沈硯舟。
國外能用得上人的,只有沈硯舟,那也算是大小姐的妹婿了,雖然只是名義上的,但這時候姜與南也沒別的辦法,只能硬扯關系。
沈硯舟這個人明明資產龐大,但平時無所事事的,姜與南過去一提許沉,那邊就安排了見面。
“許沉怎么了?”沈硯舟問姜與南。
姜與南實話實說,“不是許沉,其實我來找二少,是因為大小姐在柏林可能出事了,電話沒打通,不知道您這邊有沒有能聯系上的人幫我問問?她在那邊不認識人,如果真的出事,那就……”
沈硯舟已經拿了手機,一邊找聯系人,一邊問姜與南:“她去柏林干什么?藍氏現在這個情況,她出去旅游了?”
董事長昏迷的事兒沒對外說過,姜與南這會兒也不好瞞著,就實話實說了。
沈硯舟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抬頭看了姜與南,可能是有點意外。
然后才繼續、拿起手機給柏林方面的人打電話。
反正姜與南也聽不懂德語,只看到沈硯舟交代了幾句,然后朝姜與南要電話號碼。
沈硯舟把姜與南的電話號碼給了對方,估計是有什么情況及時跟姜與南聯系的意思。
掛了電話,沈硯舟也看得出來姜與南是真擔心藍婪,沈硯舟跟藍婪關系雖然不算特別深,也算是聊得來,所以這事他也上心,“給你找了人,放心,只要我這個電話之前她還好,那就沒事。”
怕的就是姜與南來找他找得晚了。
沈硯舟想了想,“許沉知道這事嗎?”
姜與南愁得搖頭,“不知道,他已經去方藍監獄了,大小姐走之前什么也沒讓說。”
“那你就真不說?”
沈硯舟是男人,這種事還是可以給許沉說一聲,如果他對藍婪確實沒什么感情,不喜歡她甚至討厭的話,多半會置之不理,那他們倆也可以分道揚鑣了。
否則兩個人都難受,尤其許沉,換做他,把他綁在不喜歡的女人身邊,得難受死。
姜與南從沈硯舟那兒離開后回了公司,表面上必須一切都正常運行,不管是董事長還是大小姐的情況,對藍晶是一個字都不能提。
所以,他只能讓姜凜冬出國一趟,不管有事沒事,大小姐身邊還是必須有人。
姜與南給姜凜冬交代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
姜凜冬給他打了電話過來,“哥,許沉回來了,那我還過去嗎?”
姜與南驚訝了一下,許沉這么快就知道還回來了?
方藍監獄那邊聽說要出來很不容易。
“那就一起過去,你再帶兩個人去,這邊有我。”
結果是姜凜冬和許沉都到了機場,許沉沒護照,只能做臨時辦理。
所以計劃改了,只能姜凜冬自己先去,許沉必須等護照。
姜凜冬走之前跟許沉說:“護照加急也得五個工作日,加上周末就得一周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過去也行。”
許沉沒說什么,等姜凜冬登記后,還是第一次主動聯系沈硯舟,“能找人幫我加急護照辦理么?”
“能。”沈硯舟答應得很干脆。
“不是普通加急,我等不了五天。”
“知道。”沈硯舟道:“你等電話,最快明天上午,最晚后天。”
“麻煩了。”
沈硯舟笑笑,“一家人客氣什么。”
。
藍婪以為自己死了,至少有一段時間她是完全沒感覺,記憶空白了的。
睜開眼發現周圍依舊很黑,但隱隱約約也能看到一點光,不清楚在什么地方。
過了會兒,好像聽到了有人說話,不知道什么語種,只能聽出來語氣里頭有著氣急敗壞的憤怒,又砸東西又踹椅子的。
她不敢出聲,稍微動了動,發現全身都被綁得根本動不了。
難怪她覺得自己毫無知覺,估計血液不循環,手腳全都是麻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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