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賀霖輕笑一聲:“我樂意。哪個有狗膽、沒眼力的宮人敢闖進來?也別同我說什么臉面,你要臉,我可以不要,拿來換個耳鬢廝磨也好。”
兩人在被套內較勁,梨花興奮地在被套上蹦q。最后蘇晏被貓踩到吐血投降:“你說靈驗就靈驗,好了好了,快把被套掀開,我真要憋死!”
朱賀霖這才大發慈悲地剝去了被套,蘇晏四肢平攤在地板,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喘不過氣?我渡給你。”
“不必――唔!”
朱賀霖翻身壓住他強吻,這次居然沒磕破嘴唇,也沒咬到彼此的舌頭。
蘇晏被迫承受了這個漫長激烈的“渡氣”,來不及吞咽的津液如銀線從嘴角滑落。
朱賀霖像頭饑腸轆轆的餓虎,后背線條的每一次起伏,都充斥著無處紓解的渴念與欲望。他用微顫的手指,隔著衣料摸索身下之人的胸膛、腰腹,用一種近乎慌張失措的語氣,聲音暗啞地說道:“清河……清河,我難受得緊,你幫幫我……只有你能徹底澆滅這團火,別的不行……”
蘇晏極力攥住他的手腕,不讓他得寸進尺,
朱賀霖此刻在欲望裹挾下,如同落水者被卷入浪潮,難以控制情緒,驟然發怒起來。所幸
還留了一線清明,臨出口時調轉了矛頭:“我要宰了送你貓的人,還有那只長毛的白貓!”
“別!”蘇晏一驚,連忙阻止,“皇上萬乘之尊,跟頭畜生置什么氣。那是我……我托人買來,給梨花作伴的公貓,不然入春發情,可有得受。”
朱賀霖依稀覺得他在影射什么,但眼下沒心思分辨,又負氣道:“你都能想到給梨花找個伴,怎么就不能心疼心疼我?我在你心里還不如只貓?”
天子都紆尊降貴跟貓去比了,蘇晏還能說什么,只好道:“沒這回事,我當然心疼小爺。要不,選秀之事也一并操辦起來吧?”
朱賀霖怔住,隨即動了真火,臉色陰沉得可怕,用蠻橫不講理的語氣威脅道:“再跟我提什么選秀,我把你三品官服剝了,換上皇后的鳳冠翟衣綁在龍椅上,你信不信?”
蘇晏打了個哆嗦,懷疑這位爺要是真被激怒了,什么荒唐事都干得出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連忙打圓場:“那就今后再說。而且眼下內憂外患,的確不宜進行選秀,是我失了。”
朱賀霖的怒火這才稍有平息,氣哼哼地說:“你把肚皮給我摸摸,我才消氣。”
蘇晏簡直要被他逗樂了:“摸肚皮?這是個什么癖好……”
“你動不動就把臉埋在梨花肚皮上,怎么輪到自己就不愿意了?快點!”
蘇晏不肯當貓,于是被鏟屎官皇帝硬是扒開交領衣襟,敞出一片白皙緊實的胸腹肌肉,連埋帶蹭地把人氣吸了個遍。
蘇晏怕癢,尤其腰腹,一邊笑出眼淚蜷身成團,一邊與試圖得尺進丈的年輕天子作殊死搏斗。
結果因為戰力懸殊一敗涂地,不僅上衣被扒得七零八落,連長褲也險些沒保住。
朱賀霖蹭得興起,突然僵住不動,渾身顫抖幾下后,露出了極為震驚的臉色,似乎把自己都嚇到了。
在這股震驚轉為更大的難堪與惱羞成怒之前,他飛快起身,姿勢有點狼狽地沖出了寢殿。
被甩在原地的蘇晏一臉懵,沒料到胡攪蠻纏的小朱這次會輕易放過他,慶幸之余又有點擔心對方該不會生病了吧?
他連忙整理好身上的衣物與冠帽,抱起梨花,說:“走,我們去瞧瞧你爹,看是否需要請太醫。”
結果兜了一圈沒找到朱賀霖。后面來了個傳話的仁蹋嫠咚實哿磧幸麓恚踩訟人退嶄罄銑齬
蘇晏覺得這“要事”古怪得很,怕不是朝政國事,但朱賀霖既然這么說了,就是沒打算告訴他詳情,他也不愛去逼問,便遵旨告退了。
臨走前,他隨口問了那名傳話仁蹋骸笆ゼ菅巰潞臥冢俊
仁灘桓乙鞲罄希穡骸霸詼畹奈氯乩鎩!
……洗一個心血來潮的澡?好吧,小朱高興就好。
蘇晏在梨花腦門上親了一口,不舍地把它交給一旁的養貓仁蹋緩罄肟朔釹鵲睢
走到宮門口他才意識到,自己為了脫身,把沈柒送的波斯貓,就這么輕易地許配給了梨花?它倆都還沒見過面呢!萬一合不來,見面就打架可怎么辦……
更重要的是,萬一沈柒知道了生氣,妖性要發作起來,又該怎么辦?
蘇晏陷入了新的煩惱,坐著馬車回到家后,抱起性格溫順的波斯貓左看右看,覺得它以后怕是會被梨花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于是蘇大人心懷愧疚地吩咐小廝:“這段時間給貓盡可著吃,吃胖點……對了,得給起個名字了,就叫……叫海棠吧。”
蘇小北默默吐槽:一只白色公貓,叫海棠?且不論雌雄,顏色也對不上號呀!
蘇小北微笑:“大人真真取得好名字,與這只貓太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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