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臨雪迅速掐訣,遮掩自己脖頸上的痕跡。
真是奇怪,她明明什么都沒干,到底在心虛什么。
謝清弦察覺到晏臨雪的動作,眼底稍黯,但很快又若無其事地走過去開門。
溫硯辭其實沒什么要緊事。
但兩人剛把話說開,他莫名有些想她。
結果聽聞晏臨雪在謝清弦這里過了夜,他才忍不住直接碎了結界闖進來。
就在他腦子里想著各種亂七八糟事情時,門開了。
他一抬頭,就對上謝清弦凌亂的衣袍,和濕漉漉的額發。
甚至,從衣袍松散的衣領望進去,能看到沒有被完全掩蓋住的一絲絲紅痕。
溫硯辭腦子里“嗡”的一聲,直接將人推開。
“臨雪,你……”
話戛然而止。
晏臨雪正坐在謝清弦的榻上。
雖然身上什么痕跡都沒有,但衣袍明顯也是亂的。
他腦子里一片空白,再也忍不住,直接狠狠一拳砸在謝清弦臉上。
“你身為她師尊,竟對她做這種事!”
“謝清弦你這個禽獸!”
謝清弦沒躲,結結實實挨了一拳,唇角滲出血絲。
晏臨雪驚呼一聲,赤腳踩在地上,連忙跑過來。
“疼不疼?”
溫硯辭看著謝清弦一聲不吭任由晏臨雪上藥的樣子,心底那股無名火燒得更旺了。
這還是身份沒被識破的時候!
如果謝清弦知道這個人就是雪兒呢?
晏臨雪轉過身,眉頭緊皺:“溫硯辭,你為什么要打人?”
溫硯辭所有的憤怒都哽在喉頭。
他張張嘴,心底一片苦澀。
最終,他強行壓下所有情緒,搖了搖頭:“你就當我瘋了吧。”
謝清弦朝著晏臨雪搖搖頭。
“別生氣,我不疼。”
“我先去整理一下自己。”
說著,和溫硯辭擦肩而過。
這一局,他暫時贏了。
晏臨雪和溫硯辭走出房間,面對面盤膝坐著。
溫硯辭抿著唇,自覺找話題。
“妖族和修士們的矛盾已經徹底平息了,寂離還抓住了幾個邪修,正在審問。”
晏臨雪終于愿意看他了。
“可審出什么了?”
溫硯辭搖了搖頭。
“你也知道,邪修手段很多,為了不暴露計劃,他們甚至不惜自毀。”
“我給寂離送了些藥過去,希望能撬開他們的嘴。”
晏臨雪點了點頭。
如果能從邪修這里找到線索,就能省心不少。
就在兩人四顧無時,外面傳來白梔梨的聲音。
“臨雪姐姐!宴溫書跪在宗門口要見你。”
晏臨雪一下子就來了興致。
宴溫書被廢了丹田,還被晏家逐出家門。
現在雖然勉強還能在云華宗待著,但連外門弟子都不如。
晏臨雪還沒見過宴溫書落魄是什么樣呢。
她迅速應聲:“來啦!”
說著,扭頭朝著里面喊了一聲:“師尊,我先走啦。”
然后又朝著溫硯辭拱拱手:“掌門,弟子告退。”
就飛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