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想取而代之,容時自不會再有什么機會!
    鳴棲深深嘆氣,要多擺爛就有多擺爛。
    事到如今,還能怎么辦
    在天明的那一刻,承天臺終于發現了敵情
    頓時
    鼓聲如驚雷般震天動地
    “有敵情!”
    “有人圍山!”
    承天臺似驟然蘇醒,驚得禁軍統領立刻帶兵圍來,高高筑起防御。
    原本,天子所在,不應當這般混亂。
    大臣們眼看著揮舞起的戰旗,甚至還未反應過來,急得頭頂冒汗:“這可如何是好,先前顧氏一族叛亂,李聶將軍并幾位將軍前往邊陲,帶走了承天臺上的泰半精兵強將。”
    “太子殿下失蹤,睿王分了許多精力搜山,至今還未回啊!”
    “這顧氏一族不是被剿了嗎,這回又是誰啊!”
    謀逆的人怎么同韭菜似的,一茬接著一茬
    此刻
    承天臺上的防御,可謂是脆弱不堪!
    烈焰紅似火焰,將正片清晨的曙光映照的殘紅如血。
    “到底是誰!”
    “是誰膽敢謀反!”
    圣上乍聞此事,自殿中驚醒時,當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當真確認有人圍山后,早已經吩咐心腹領兵防御,一切有條不紊,“睿王呢?”
    大太監膽戰心驚,低聲:“殿下還在搜尋太子殿下的下落。”
    都已經五日過去,還能有什么結果。
    他心生不滿,危機之時,睿王也靠不上。
    圣上繼位多年,也歷經多少,殺伐果斷之下,也不曾怕過!
    可即便是他,也從未想過,他千挑萬選的儲君,有朝一日竟然會造反!
    “太子!”
    大軍已然將山中團團圍住,直逼承天臺。
    承天臺高樓上,圣上怒火攻心,臉色黑沉,幾乎是咬牙吼著容珩的名字:“容珩!”
    “你這是做什么,謀逆犯上嗎!”
    大軍之中,男人的身姿挺拔,牽馬而行,踏在雪中,頎長的身影,一身銀甲,帶著不可逼視的攝人氣息。
    即便身披鎧甲,圣上也能認得出
    是容珩!
    他沉眸:“你控制了上京?!”
    一瞬間便反應過來,容珩玩的是金蟬脫殼的把戲
    眼下擁兵,必然是得人支持,如此多數量的兵,若無虎符必然不可能做到!
    他的虎符何時被盜?
    是誰盜的!
    他扭頭,抓住大太監,“貴嬪呢?”
    大太監一臉疑惑,被圣上看得心跳驟停,“太子墜崖后,貴嬪大病一場,已有三四日。”
    圣上的心猛然沉了下去,居然是她里應外合,與太子勾結!
    好啊
    他意識到,若是大軍在此,則上京城必然失守!
    圣上渾身冰冷,肺腑之中的怒火,幾乎點燃了他的理智,不禁冷笑:
    “朕的好太子不惜假死脫身,聯合你母家陳氏擁兵謀反,犯上作亂,是也想要朕的寶座?”
    承天臺前,各處禁制關口
    他的神情自始至終都是那般的溫和,似他一貫溫潤如玉的模樣。
    可說出的話語,卻是那么的不容置喙
    他桃花眼上揚,目光穿過千山萬水落向圣上:“圣上的位置,又有什么好坐的?”
    眾人滿目錯愕!
    太子這么說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臣們滾落在地,有人激情勸說:“太子殿下,謀逆之罪天理難容,您身為太子,本就是儲君,何故做此悖逆之事!”
    “殿下,以子弒父、以臣弒君,皆是以下犯上,他日史書工筆,都是萬古罵名,您現在收手,還能回頭啊!”
    “呵”容珩哂笑。
    “嘖,還真是狺狺之。”
    他身后走出黑甲的男人,一張毫無攻擊性的臉,一雙眼睛看誰都是親厚!
    大臣們又是一陣驚愕,“四皇子?”
    他不是被幽禁在上京,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眾人這才意識到,原來幫著太子,在上京城中里應外合的人
    居然是四皇子!
    圣上心頭的怒意愈演愈烈,“容旭,你好大的膽子”
    四皇子望著圣上鷹隼般的眸光,渾身下意識顫了顫。
    但容珩在身側,眼下又是他們占盡天時地利,忍不住直起了腰,“圣上,兒臣,在這里向您問安,別來無恙。”
    鳴棲在他們身后,看著容旭的神情
    腹議:還是挺能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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