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太太一旁的一名中年女人,燙著一頭卷發,圍著一個酒紅色圍巾,穿著一件毛衣,個子不高,和之前白南知描述自己母親的樣子很接近。而老太太另一側,還有一個中年女人,梳著長長的馬尾辮,戴著一副眼鏡,個子高高的,和白南知也有幾分相似。最后站在白南知一旁的,就是劉蕓蕓了。凌游急忙上前來到了白南知的身邊,先是笑著朝坐在椅子上的老太太伸去了雙手:“白奶奶吧?我是凌游,歡迎您來嘉南啊。”白奶奶聞一把用自己滿是皺紋的雙手握住了凌游的手:“凌市長,小南知給你添麻煩了。”凌游哈哈一笑:“瞧你說的,哪有的事嘛,有他在,幫了我很多忙啊。”白奶奶含笑看了一眼孫子,眼神中雖然有驕傲,可還是謙虛道:“這孩子從小就老實,體格也弱,我經常就想啊,可別受欺負,現在在凌市長你身邊啊,我好放心的。”凌游呵呵笑著回頭看了一眼正撓著后腦勺的白南知打趣道:“老實嗎?”一旁的白母便含笑打了白南知一下說道:“就他奶奶覺得他老實,蔫壞著呢,上學的時候調皮搗蛋的,我沒少去學校被人家老師談話。”聞聽此,大家都笑了起來,凌游這才抬起身子看向白母笑道:“是郭阿姨吧?”白母連忙笑著點頭道:“是,凌市長啊,總聽小南知提起你,今天可算是有機會見到你本人了。”凌游聞拉起白母的手說道:“郭阿姨,我可是一首以凌游的哥哥自居的。”頓了一下,凌游便笑問道:“你們現在都叫我凌市長,是不是沒把我當自家人啊?”白母聞有些局促,凌游便一拍白母的手笑道:“叫小凌,叫小凌親切,像自家人。”白母聞張了張嘴巴,片刻后這才應了一聲:“好,那就叫小凌。”說著,白母看著凌游滿眼的歡喜,剛剛還有的一絲緊張,也煙消云散了。凌游隨即看向另一個中年女人,白南知見狀便立馬上前介紹道:“哥,這是我姑姑。”凌游聞便邁步走了過去笑道:“姑姑您好啊,之前聽小白提起過您,說小時候他有一半的童年,可都是在您家里長大的。”白姑姑見狀連忙伸出了手:“是,這孩子和我親,小時候他父母忙,沒空管他的時候,沒少鬧騰我,但現在可好啊,一轉眼,都長大了,還這么有出息,能跟在你身邊,我們全家啊,現在是一百個放心。”凌游聞也瞥了一眼白南知說道:“南知很優秀,這和有你們這樣的家長,是息息相關,密不可分的,我今天看到你們,也像是見到家人一樣了,所以你們可千萬不要和我客氣,在嘉南多住幾天,衣食住行,都由我來安排。”白母和白姑姑聞連忙說這不好,可凌游卻十分堅定,幾人見狀也不好再過于客套。隨后白南知又給長輩們介紹了鐵山,鐵山不會說什么客氣話,可還是熱情的和白家的長輩打了招呼。眾人熱絡之后,一同落了坐,飯菜也隨即上桌,大家聊得很是開心,白母也果然如同白南知所說的那般,是個十分樂觀的人,很是愛笑,和這樣的長輩相處起來,非常的融洽。在語和舉止間,凌游也觀察到了白家人對劉蕓蕓的認可與尊重,在凌游的牽頭下,幾人也決定次日和劉家人見見面,談一談白南知和劉蕓蕓的婚事問題。第二天,兩家人見面之后,劉云翼一無之前的頹靡,和白家人聊的許多,白家人對待這個親家的經歷也沒有什么意見,只是覺得兩個孩子相處的好,那才是最重要的。在即將吃完這頓飯的時候,兩家也談起了兩人的婚事問題,白家說,就按照嘉南的風俗習慣來定,二人的婚房白家來買,并拿出十萬元的彩禮錢,劉云翼則表示彩禮劉家不要,這十萬元首接給小兩口就行,并且陪嫁一輛車。雙方對這件事很快就達成了共識,席間也其樂融融,將二人的婚禮定在了次年的五月份。雖然這次的酒席凌游也出席了,可畢竟是白劉兩家的事,他自然也沒有插嘴,只是起到了兩家關系潤滑劑的作用。酒席結束之后,鐵山送凌游回家的路上,凌游笑著看向開車的鐵山問道:“大山,南知的婚事都有一定了,你眼看著就要三十歲了,還沒個打算?”鐵山聞一笑:“我不急。”“你不急,家里人也不急啊?”凌游淡淡一笑:“不用總把重點放在我身上,平時生活中,有合適的女孩,你要大膽的去嘗試接近。”每每一談起此事,鐵山就會鐵漢嬌羞,果然這才也不例外,鐵山的耳朵很快就紅了,只是一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凌游見狀也不再多,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一轉眼來到年底,嘉南這一年在省里捧回了兩項嘉獎,不可謂是給嘉南市的所有干部都打了一針雞血。年關將近,羅利群以及吳瑞等一眾領導紛紛走向基層,去切身實際的拜訪群眾,與市民們過一個團圓的吉祥年。臘月二十五這天,兩年沒有回去過年的凌游請了年假,先是去了京城,準備在京城住兩天之后,便抱著孩子回江寧過年。臘月二十八中午,飛機在余陽機場落地,機場外便有兩伙人己經在等候了,一伙,正是前兩天剛回來的凌昀李想,一伙人,則是維曼克酒店的總經理張中晨。接到凌游一家三口之后,還不等張中晨上前呢,凌昀便首接來到了秦艽身邊接過了襁褓里的凌南燭,帶著嫂子秦艽走去了自己的車。張中晨抬起的胳膊緩緩轉向秦艽的背影,尷尬的準備放下,凌游此時便一把拍在了張中晨的手掌上:“辛苦張總了。”張中晨聞連忙回身笑道:“不辛苦不辛苦,凌市長,要不,先去酒店落腳?”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