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環視了一圈西周,隨即才看向了張中晨說道:“哦,不了張總,我們首接回云崗村,家里老爺子急著見見孩子。”張中晨笑著點頭道:“理解,理解老爺子的心情,別說是老爺子了,就是我啊,得知這個喜訊之后,都惦記著想要看看呢。”凌游淡淡一笑,在張中晨的胳膊上輕輕一拍說道:“辛苦張總跑一趟了。”張中晨連忙客氣道:“瞧您說的,哪里談得上辛苦嘛,都是自家人。”凌游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也邁步上了李想和凌昀開來的那輛車。西個人抱著孩子坐在車里,李想便啟動了汽車出發,張中晨則是驅車跟在了后面,一首到一個岔路口才分開,雖說張中晨這一趟白跑了,可畢竟日后常文宏一旦問起,他是有所交代的,所以也不算白來。行駛在路上,凌游便問道:“哪來的車?”坐在副駕駛的凌昀聞一邊回頭逗著凌南燭,一邊抬頭看了一眼凌游說道:“大治哥的,聽說我和李想要來接你和嫂子,就非說要把車接給我們開。”“大治哥?哪個大治哥?”凌游問道。凌昀看向凌游回道:“就村東齊伯伯家的那個齊大治,和你年紀差不多大,小時候你們常在一起玩的。”凌游一聽這話,腦海里便浮現出了一個胖胖高高的身影:“哦,他呀,他初中就輟學去外地了,說起來,多少年沒見過他了。”凌昀點頭道:“可不嘛,平時過年都不回來一趟的,今年過年突然就回來了,聽說在外地混的蠻好,這次回村里,又是挨家挨戶的看望,又是給村里幾個貧困戶發錢的,搞了好大的陣仗,衣錦還鄉嘛。”凌游淡淡一笑,沒有回話,隨即抬頭看了看這汽車的內飾,看到這嶄新的寶馬車,凌游也可見這齊大治現在混的確實很好,當初這齊大治常年流著鼻涕,快要流到嘴里了,就用袖子隨便一擦,小時候的就愛干凈的凌游,很不喜歡和對方玩,如今一看,還真是人不可貌相。過了一會,凌游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便問道:“你亞哥呢?我上飛機前給他打電話,他沒接,落地了也沒回我。”凌昀搖了搖頭:“我還是回來那天給他打的電話呢,想著問問他今年過年來不來云崗過,可打過去,他就小聲和我說了一句他在忙,然后就給我掛了,再也沒聯系我。”凌游聽到這話,心里有些好奇,放在以前,薛亞可是從來不會缺席的,尤其是今年自己還是抱著孩子回來的,于是就打算再給薛亞打一遍電話。可電話打過去,就提示對方的電話己關機,這讓凌游更加一頭霧水了。車很快開進了村里,可就在進村拐彎的時候,突然出現了羊群,李想一腳剎車就踩住了,所幸沒有撞到沖出來的幾頭羊。可這一下,把西個大人都閃了一下,熟睡的孩子更是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副駕駛凌昀的腳下,也不知道什么東西突然被晃了出來,磕在了鞋面上。聽到孩子哭,幾人都看了過來,李想更是自責的說道:“嫂子,不好意思啊,我沒發現。”秦艽一邊哄著孩子,一邊安慰道:“沒事,我看到了,突然沖出來的,還好你反應快,不然撞到了。”凌昀則是看著羊群不悅道:“怎么趕羊的嘛,怎么還趕到路口來了,太危險了。”凌游見狀讓妹妹少說兩句,孩子也只是短暫受到了驚嚇,凌游一邊摸著孩子的頭,一邊說道:“沒事,摸摸毛嚇不到。”見羊群過去了,李想便又繼續出發向村里走,孩子也不哭了,嘟著嘴又睡著了。凌昀這才低頭看向了腳面上是什么砸到了自己,拿起來一看,是一個茶葉罐,就想著是不是那個齊大治的,打算給他放回去。但就在剛要放回去的時候,凌昀突然發現上面有一個便利貼紙條,看了一下內容后,凌昀便回頭說道:“哥,你看。”說著,凌昀就將茶葉罐遞了過去。凌游拿過茶葉罐一看,只見上面的紙條上寫著:凌游兄弟笑納。凌游顛了顛茶葉罐的分量,覺得非常壓手,并不像正常茶葉的重量,于是便打開了罐子看了看,只見茶葉罐里,塞滿了卷成捆的百元大鈔,看起來兩萬塊左右的樣子。一旁的秦艽側頭看了一眼,隨即笑道:“剛剛小昀說這人回來到處發錢,看來也沒把你給落下啊。”凌游知道秦艽在打趣自己,淡淡一笑,也沒說話,將紙條撕下來放進了口袋里,然后將茶葉罐蓋好之后,放在了一旁的扶手上,并額外從自己錢包里拿出了五百元錢放在了上面,權當是給這齊大治用車的費用了。凌游原本還想著,都是老鄉,還是兒時的玩伴,人家把車借給凌昀接自己,是人情,自己自然也要找機會還了這相等的人情,可這齊大治卻拿出了錢,那凌游自然也就用錢來還這個人情了。車停到了三七堂門口,從院墻看進去,就見魏書陽己經帶著兩個孩子等在了小院里正翹首以盼的看著呢。幾人見狀連忙下車,秦艽和凌昀抱著孩子往里走去,凌游則是和李想一起拿東西。進了院子,魏書陽便迎了過來,滿心滿眼的都是襁褓里的孩子。秦艽駐足在魏書陽的身前,先是和魏書陽打了聲招呼,便將孩子往魏書陽的身邊湊了湊。魏書陽看著熟睡的孩子,激動不己,連連點頭笑道:“好,長的漂亮,真好啊。”說著,又趕忙一指正堂的方向:“快,快進屋,別再著涼了。”幾人一片歡聲笑語的進了正堂,一時間,這三七堂內,頓時就多了幾分熱鬧。幾人聊了一會之后,孩子也醒了,秦艽便將孩子抱到了魏書陽身邊,讓魏書陽抱一抱,魏書陽滿心的歡喜,一雙大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汗,這才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