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來的時候,俞眠老遠就看見朱嬌嬌用袖子捂著臉,假裝不認識他們。
她覺得好玩,便拉著沈懷瑾就往朱嬌嬌身上湊。
朱嬌嬌躲都來不及,三個人就這么你追我趕說說笑笑走了。
遠遠的,幾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看著他們。
張玉風支棱起來:“那就是師兄人界化身了吧?”
末云從她旁邊冒出頭來:“是的吧,玉風師叔。”
云崢屏住呼吸,假裝沒看見這兩個人。
“既是師尊,那便想法子接近他吧。”
“說得容易。”張玉風將擋住眼睛的頭發掀開,“咱們現在一點術法都用不了,怎么接近他,他還什么都不記得。”
末云歪了歪頭:“不過目前看來,師尊似乎過得還不錯,也沒有什么危險,暫時來說沒什么問題。就是,他怎么跟女子那么親近啊。”
張玉風誒了聲:“這你就不懂了吧,他如今無情道第七重,以情入世再絕情,方得大道。”
末云哀嘆一聲:“那個女子可太慘了。”
云崢繃不住了。
“現在是他們慘嗎?是我們!”
傳送陣出了問題,他們一來就掉到了江里,游了好幾里才上岸。
關鍵上岸的位置還是個荒無人煙之地,沒有術法,他們根本摸不著方向。
翻山越嶺又是喝雨水又是打獵的,什么蛇啊蟲的全吃過了,這半個月把他這幾百年的苦都吃完了。
好不容易遇到人,結果居然是人販子,逮著他們幾個就要拿去賣了。
幸好從前入門的時候煉過體,要不然還真給人賣了。
他嘴一張叭叭叭地直說,三人形容狼狽,惹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行了行了,快別說了。”張玉風趕緊去捂他的嘴,“知道你餓壞了,我們現在就去找吃的。”
云崢白眼一翻,暈過去了。
張玉風一拍腦袋:“哎喲,壞了,忘了剛才摸到屎了。”
他們倒霉透了,好不容易摸到點線索走過來,居然被人當賊追,不小心踩到什么坑里摔了一跤,里面全是些不可說的東西。
唯有云崢眼疾手快扒住墻才幸免于難。
現下肚子還咕咕作響。
張玉風跟末云兩人面面相覷。
“還是先想辦法找上師兄吧。”
進了客棧,朱嬌嬌便跟他倆分開了。
“趕了幾日路了,我要沐浴更衣好好休息,你們倆今天不許再打擾我了。”
說是他們打擾她,更多的還是朱嬌嬌總愛黏著俞眠,跟她講話。
俞眠也懶得拆穿她,畢竟她自己也有要緊事做。
朱嬌嬌過慣了好日子,選的客棧住宿也是頂好的,兩人也蹭了她的好,住上了雅閣。
這個雅閣是單獨的院落,不跟其他客人同住,就他們三人一個院落。
兩個房間還是獨立出來的,誰也不擾誰。
進了屋后,沈懷瑾剛放下食盒,身后便貼過來一片溫軟。
俞眠踮著腳尖從身側環住他的腰身,指尖在他胸口輕輕繞了兩圈,見他沒有推開,便將整只手掌伸進了衣襟里。
“懷瑾。”
這聲,比往常的任意一聲都要勾人,又軟又膩溫情似水,欲語還休。
他們趕路這四五日,急急忙忙,除了吃飯什么也沒顧得做。
自成親以來,她哪兒過過這樣-->>的日子。
沈懷瑾總纏著她要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么,現下四五日沒嘗著滋味,她就有些不得勁了。
狐貍吃慣了葷腥,哪能茹素。
沈懷瑾眸光沉沉,人卻沒動作。
“如此模樣的眠眠,為夫甚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