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感冒了嗎?”一個小護士笑著問道。
沈凌川揉了揉鼻子,“沒有,估計是有人念叨我呢。”
小護士嘖嘖兩聲,“看起來外面桃花不少啊。”
“別胡說,我這人很專一的!”沈凌川得意挑眉,“只是人緣好,朋友多,沒辦法。”
小護士們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一笑。
確實,沈凌川長得帥,性格好,說話也風趣幽默,雖然喜歡和她們開玩笑,卻很有分寸。
她們都挺喜歡和他聊天的。
而他一有時間也會來護士站,和大家說說笑笑,有時候還會帶點水果零食給大家。
所以執政官住院的這些天,他和每個班組的小護士都混了個臉熟,社交牛逼癥無疑。
這會兒時間晚了,也沒什么工作了,大家都是年輕人,索性多聊了幾句。
護士長溫雪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年輕男人眉目帶笑地和小護士們聊得火熱,氣氛十分熱絡。
她輕咳一聲,“都不用工作了嗎?”
小護士連忙各歸各位,不敢再說話。
溫雪走到沈凌川身旁,打量他一眼,“探視時間到了。”
沈凌川“哦”了一聲,眼睛眨了眨,就見溫雪轉身離開。
待她走后,小護士們才暗暗松了一口氣,沈凌川小聲問道:“你們是不是都挺怕她的?”
其中一個小護士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溫護士長只是看著清冷,其實人挺隨和的。”
“而且專業能力超強,打針技術過硬,是林川出了名的‘溫一針’。”另一個小護士補充。
沈凌川眨眨眼,“啥意思?”
“就是不管多難找的血管,都能一針,扎對地方。”
小護士用簽字筆另一端戳了一下沈凌川的胳膊。
沈凌川激靈一下,連忙收回搭在臺面上的手臂,下意識揉了揉。
他從小最怕打針了。
因此對這位護士長敬而遠之。
“哎,好羨慕護士長啊!”小護士雙手托腮,“長得漂亮又有氣質,專業能力強,又有個超級帥的男朋友!”
沈凌川挑眉,“她有男朋友?”
“是啊!聽說是官二代呢!之前總來咱們醫院,長得不錯,對護士長也超級好,又送花又送咖啡的。”
“不過好像很久沒來過了吧?”
“嗯,確實好長時間沒見到了。”
幾個人正小聲說著話,溫雪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她穿了一件卡其色羊絨大衣,里面疊穿了白襯衫和黑色打底,休閑褲包裹著細長美腿,腳下一雙棕色矮靴,優雅知性。
“護士長再見!”小護士紛紛開口。
溫雪點頭回應,視線落在沈凌川臉上,隨口問了句:“還不走?”
沈凌川抓了抓頭發,“哦,這就走……”
他和幾個小護士招手告別,跟在護士長身后,視線落在她隨意搭在背包上的白皙手指上,暗暗琢磨:這么一雙漂亮的手,打針就這么厲害?
等電梯的時候,溫雪偏頭打量他一眼:“看什么?”
沈凌川十分自然地接話:“她們都說你打針技術高超,一針就能找對血管。”
溫雪抬眉,視線落到年輕人骨節修長的大手上,又重新看向他的眼睛:“想試試?”
沈凌川雙手交叉:“……大可不必。”
溫雪唇角揚了揚,沒說話。
電梯到了,兩人先后走了進去。
顯示屏數字慢慢變換,十幾秒的時間,兩人都沒再出聲。
電梯門打開,溫雪說了聲“再見”就率先走了出去。
沈凌川應了一聲,雙手插兜跟在她身后,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走到樓門口時才發現,居然下雪了。
溫雪走出醫院大門,應該是想打車,站在門口時不時看一眼手機。
沈凌川的車停在醫院外面,本剛想走過去問她要去哪兒,卻見一輛拉風跑車由遠及近地駛來。
跑車快到溫雪身旁時,輪胎和地面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響。
車窗緩緩降下,一個看上去30歲左右的男人單臂搭在車窗上,視線在溫雪身上打了個轉兒,聲音透著一絲不耐煩。
“上車。”
溫雪眉心輕蹙,沒理他,繼續看手機。
男人“嘖”了一聲,推開車門下了車,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別跟我鬧了,走。”
“誰跟你鬧了?”溫雪甩開男人的手,眉心輕蹙,“我說過不喜歡你,別再來追我了,你怎么沒完沒了的?”
“憑什么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男人聲音提高,“我追了你這么久,怎么一個好臉都不給我?我是欠你的嗎!”
見女人臉色發白,氣得不輕,男人聲音又軟了下來,“好了,別跟我鬧了,挺冷的,咱倆上車說。”
這時,一輛出租車緩緩駛來,溫雪核對了車牌號,徑直朝出租車走去,沒再搭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