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色陰沉,快步上前,一把奪過溫雪的手機,對出租車司機煩躁開腔:
“她不坐,走吧。”
司機不高興地嘀咕了兩句,可瞧見男人停在路邊的豪車,也沒敢多說,踩了腳油門就走了。
溫雪伸手去搶自己的手機,卻被男人躲開。
她氣急敗壞地罵道:“你有病吧!”
男人冷哼:“跟我走,就把手機還你。”
他故意把手機舉得高高的,溫雪搶了兩次沒搶到,眼里蓄滿怒氣,揚起手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
寂靜雪夜中,這個巴掌聲尤為明顯。
男人先是一怔,隨后臉上閃過怒意,聲音冰冷,“溫雪!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裝清高!”
也不知是雪夜太冷,還是被這番話氣得不輕,女人聲音充滿了憤怒:“我不需要你慣著!也不喜歡你!聽不懂人話嗎!”
“我他媽聽不懂!”突如其來的怒意讓男人狠狠地將手機摔到地上,屏幕當時就碎了。
溫雪氣的胸口起伏,嘴唇顫抖,“你真是瘋了!”
“對!我他媽就是瘋了!你要是不想看我瘋下去,就他媽跟我上車!”說罷,男人一把攥住溫雪手腕,用力將她往車上拖拽。
女人的力氣終究抵不過男人,溫雪掙扎無果,反被對方拖拽到車邊,腳步踉踉蹌蹌,險些摔倒。
男人拉開副駕駛車門,剛想把女人塞進去,就感覺衣領子一緊,直接被人甩了出去。
他倒退幾步,這才站穩,視線落到來人身上,怒聲呵斥:“你他媽誰啊!”
沈凌川將溫雪拉到身后,目光犀利地望向男人,俊眉微挑:“我他媽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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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眠得知昨晚醫院大門口的打架事件時,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
她昨天睡得很早,聽見小護士和她嘀咕才知道,沈凌川昨晚在醫院門口把一個男人揍了。
喬以眠有些頭疼。
都20多歲的人了,怎么還這樣年輕氣盛呢!
她立刻給沈凌川打了一通電話,關機。
見她著急,小護士連忙安慰兩句:“喬小姐,你先別著急,聽說沈少把對方打得都爬不起來了,他自己倒是沒受傷,后來還把護士長送走了。”
喬以眠挑眉:“護士長?”
“嗯,溫雪護士長。”小護士點頭:“門前守衛說的,拉完架之后,親眼瞧見他們倆一起走的。要不你給護士長打個電話問問?”
喬以眠搖頭:“算了。”
他們又不在一起,這一大早的給人家打電話,就問昨晚她弟弟的事,怎么都覺得挺奇怪的。
喬以眠攥著手機,心事重重地回到病房。
黎曜見狀詢問:“怎么了?”
喬以眠把剛剛聽到的事大致說了一遍,“也不知道這臭小子為什么關機了?別再出什么事……”
“放心吧,沒事。”黎曜老神在在地開口。
“你怎么知道?”喬以眠坐到床邊,狐疑地打量著他,“說的你好像早就知道一樣。”
黎曜抓住她的手指擺弄,“嗯,昨晚就知道了。”
見喬以眠眼睛微微睜大,大領導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教他多少次了,別在人多的地方打架,他可倒好,每次都挑最熱鬧的地兒。”
喬以眠:“……這是重點嗎?”
黎曜輕靠著床頭,神色淡定,“重點是,他英雄救美,把旅游局副局長的兒子打了,不過不嚴重,我昨晚就讓人去處理了。”
喬以眠有些愧疚,“又給你添麻煩了。”
“自己家小孩,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黎曜不以為然,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再說,小沈同學這也算是見義勇為。”
喬以眠:“……你就慣著他吧。”
“怎么,連你弟弟的醋也要吃?”大領導似笑非笑。
喬以眠暗暗翻了個白眼兒,“并沒有。”
黎曜笑了笑,進一步解釋:
“這事本就是對方的責任,大門口又有監控,不管他們告到哪兒,咱們都有理。”
喬以眠一想也是,對方雖說是個官二代吧,但沈凌川這臭小子的靠山就更豪橫了。
而且這事確實是那人不對,深更半夜的連拖帶拽拉扯一個女孩上車,什么狗東西!
既然黎曜插手了這件事,喬以眠也就不太擔心了。
算了,別擔心那臭小子了,反正他有“靠山”。
喬以眠沒再理會這事,快到中午時,沈凌川才給她回了電話。
一開口竟然帶著沙啞,聽起來像是剛睡醒。
“姐,找我什么事?”
喬以眠蹙眉:“你在哪兒呢?”
電話那端遲疑片刻,才避重就輕地回答:“睡覺呢,你有什么事?”
小喬記者陰陽怪氣:“就想采訪一下這位披荊斬棘見義勇為的英雄,問問他昨晚的戰斗細節和得到的獎勵。”
沈凌川:“……不約。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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