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天真地試圖靠近過一兩個純粹尋求幫助的,最終……她們都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獸世大陸,雌性生命高于一切。
我不知道她們去哪兒了,還在不在這個世界上……但她們被我連累,是可以確定的。”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種殘酷的決絕,
“所以我切斷了一切聯系,至少不想再牽連別人。”
牧月歌沉默了。
在此之前,她以為浩初是那種殺人不眨眼,對低等獸人和任何人的性命都毫不在意的家伙。
即使聽了系統的誘惑,把他收為獸夫,還答應幫他處理大長老,但她內心對這家伙并沒有多在意的。
沒想到,他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是個好人啊……
浩初講述這些過去的時候,就一直觀察著她的表情。
這會兒看到她臉色變了,嘴角多了絲笑意:
“昨晚,我確實沒有精神力暴動。但我擁有你以后,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所以我對白塔、對大長老的殺心,前所未有的強烈。
烙印帶來的痛苦,是極致的。
正是在這極致痛苦與瀕死的邊緣,帶動體內涌動的力量卻被壓迫到了極限,產生了類似精神力暴動的臨界爆發。”
說到這里,他的手掌緩緩攥緊,骨骼發出輕微的聲響,仿佛在感受那破繭而出的力量余韻:
“所以,我才能在沒有精神力暴動的情況下,順利升級了。”
門外那人顯然聽不到屋內的交談,通訊器里蒼老的聲音停頓片刻后,又換成了另一個更加不耐的催促,帶著刻意提高的音量:
“祭司大人!大長老請您即刻過去,請不要刻意拖延!”
這話,說得比昨天那個送東西的小子還要不客氣得多。
這樣看來,大長老手底下的人,對浩初的態度可能都是這樣。
浩初金眸中的冰寒未曾消退,他站起身,拿起一套完好無損的新的祭司袍重新披上,動作利落地系好每一顆紐扣,將脖頸處那道屬于牧月歌的暗紅契紋以及那些曖昧的痕跡嚴實地掩蓋在領口之下。
“待在這里。”
他走向門口,聲音恢復了以往的絕對命令感,不容置喙,
“房間防御是全開的,外面的人進不來,你也別動出去的念頭。我處理完就回來。”
說完,手指落在門鎖上,激活了一層肉眼難辨的光膜,這是他留下的另一重保障。
牧月歌看著他挺拔卻無端透出緊繃感的背影,想起他背上那些猙獰的新舊鞭痕,忍不住擰眉,聲音里帶著她自己都沒察覺的緊繃:
“這會兒大白天的,那老東西還會像昨天那樣打你嗎?”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在床單上抓出一道褶皺。
浩初正要離開的身影微頓。
他微微側過臉,晨光落在他半邊輪廓上,看不清情緒。
“……不好說。”
他的聲音恢復了古井無波,聽不出喜怒的程度。
不過金色的瞳孔深處掠過一瞬冰冷,那是一種有了契約和歸屬后截然不同的情緒。
“不過今天他想對我動手,就沒那么容易了。”
同時,門外催促的命令聲并未停止,反而更尖銳了。
說話時,還夾雜了點昨天那個送貨的類似的話。
牧月歌聽著,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她看著浩初那完美卻麻木的側臉,紅唇微抿:
“我跟你一起去。”
聲音不高,卻異常堅決。
浩初倏然轉頭,金眸中掠過一絲錯愕:
“不行,這……”
“這什么?”
牧月歌打斷他,沒好氣地說,
“你不是說他叫你去,不是干正經事的嗎?我跟過去,順利的話,干脆宰了他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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