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
浩初認真想過她的話后,開口時有些無奈,
“他惜命得很。從發現我想殺他的那天起,就安排了大量護衛。
他身份特殊,不能明著動手。”
牧月歌聽完,狠狠沉默了。
浩初大概看出她的心思,還補充了一句:
“只論實力的話,我早就可以殺了他。除了烙印外,更棘手的,是怎么殺得名正順。”
牧月歌秒懂。
白塔在獸世大陸還是有不少信徒的,否則浩初這個大祭司也不可能做到大長老不敢下手的地步。
要是她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他們的大長老宰了,恐怕他們一家人連污染區都待不了了。
與此同時,外面敲門的老頭依然在不停地催:
“……祭司大人,大長老就是知道您昨晚沒有出去,才讓我現在來叫您的。杜澤的事情還沒處理完,您就算現在躲起來,也早晚要面對的。”
“杜澤?”
牧月歌挑眉。
“昨天被我弄去污染區的人。”浩初面無表情,“房間里水和食物都夠,你身上的鎖鏈我暫時不會解開。老老實實待著,等我回來,再和你討論怎么宰了他。”
說完,他好像猜到牧月歌會反對似的,沒給他反駁的機會,就迅速開門離開了。
速度快到門外的老頭,和門里的牧月歌,都沒有機會看見彼此。
在確定浩初離開后,牧月歌吃西瓜的速度才降下來。
她端著西瓜站起來,透過落地窗,居高臨下俯瞰整個上城區。
冰冷的強化玻璃隔絕了外面的空氣,指尖觸碰時,還能帶來些許凝滯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