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冤死鬼,今兒晚上就爬上岸來找你。”
“你閉嘴。”
“朕就說······”
“啪——”
張德全在門外聽得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頓時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大。這回他可算聽明白了,這被打的人是陛下。
氣的咬牙切齒,橫眉豎眼,“騷狐貍,浪蹄子,夜里叫老鼠啃你的手爪子······”他在外面小聲罵著。
屋里,司燁正按著人親,似懲罰般,親的格外用力,一只手還用力掐著她的腰,那手背上赫然印著幾個手指印。
待把人欺負哭了,他才松手。
可那哭聲不絕,斷斷續續沒完沒了。
“你不讓我出宮陪棠兒,我明兒還投湖,你要把我關起來,我就懸梁,咬舌,多得是法子自盡。”她哽咽著,聲音里滿是凄苦。
司燁咬著后牙槽,冷冷瞪了她一眼:“見過人著急投胎的,沒見過人著急去死的。”
“左右見不著棠兒,我就不活了!你自個兒看著辦。”
那一副要死不活的無賴樣,讓司燁恨得牙根癢癢,他就不該給江家免死詔書。
叫她占了便宜,往后屢試不爽。
···········
傍晚,一輛馬車緩緩從神武門出了宮,司燁站在宮樓上,目光陰沉沉的盯著馬車,直至看不見。
心里一萬個不放心。
可擰了半天,終是擰不過她。
他只能答應,且,傳令崔提點全程照顧盛嫵,若她感染天花,崔提點的腦袋也保不住。
馬車里,除了盛嫵還坐著張德全,小舒原本要跟著一起來,盛嫵沒同意,天花易傳染,她覺得沒必要讓小舒也跟著擔這份風險。
路上,張德全嘟嘟囔囔,明里暗里的損她。
盛嫵滿心都是棠兒,也不搭理他。
待馬車到了江府門,張德全又開始提醒她,“陛下叫咱家跟著來,就是為了看住你,咱家可告訴你,到了江家,你要敢和江枕鴻拋眉弄眼,咱家立時就把你帶回宮里去。”
正說著,她就下了馬車,張德全追在她身后跑,“你聾啊!咱家的話,你到底聽到沒?”
盛嫵一句都不理他,到了江府門前,兩名看門小廝見到她都愣了下,顯然是沒有提前收到消息。
壽春院
屋內,高燒不退的孩子,臉色蒼白,閉著眼睛,嘴里時不時的喊著娘。
江枕鴻坐在床畔,雙手緊緊握著她的手,眼里布滿血絲。
春枝端著藥進來,“二爺,您熬了一天一夜,飯也不吃,這么熬下去,身子哪受得住。您回去歇會兒!奴婢在這守著。”
從春枝手里接過藥,江枕鴻看著棠兒:“她娘不在身邊,醒來再看不見爹爹,她心里要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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