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膩歪了會兒。
傅寒聲讓溫辭休息,自己去廚房洗碗,那會兒她把粥喝完了,此刻看著空落落的碗,他不禁一笑,舒了口氣。
忽然。
身后突地響起一陣腳步聲。
傅寒聲心口一墜,惶惶回頭,就看到捂著嘴跑進廁所的人,他眉宇霎時皺成了一團,放下手里的碗就追了上去。
剛走進洗手間。
就看到吐得難受的躬下身的姑娘。
傅寒聲心疼又擔心,眉宇蹙的更深了,走過輕輕拍著她的脊背。
溫辭難受的膽汁都快要吐出來,被傅寒聲扶著走到洗手臺前漱口。
“去醫院。”
男人看著她憔悴的臉蛋,語氣不容拒絕,帶著她走出洗手間,徑自走向玄關處,從架子上取下她的外套,幫她穿上,隨后又俯下身幫她換上鞋。
隨后。
拉著她就要走。
溫辭卻忽然抓住他的手臂,抬眸看他,因為身體不舒服,一雙眼泛著薄薄的紅,可憐的像兔子。
以為她又想拒絕,傅寒聲不禁蹙眉,為數不多的強硬道,“不行,必須去醫院。”
溫辭怔了下,會意了他的意思后,忽而失笑,她忍俊不禁的戳了戳他未著寸縷的胸膛,說,“你就這樣去醫院啊?不換衣服呀?”
不止是沒換衣服。
他鞋子也沒換。
手機,錢包,證件,車鑰匙……什么都沒拿。
聽到這話,傅寒聲這才后知后覺,他垂眸看了眼身上,懊惱抿唇,剛剛他滿心滿眼都在她身上,擔心壞了,什么都忘了。
“等我。”
他摸了摸她腦袋,匆匆去收拾自己。
溫辭看著男人忙碌的身影,心中裹了蜜似的甜……
……
醫院。
傅寒聲帶著溫辭檢查完身體,她身體底子差,再加上這些天情緒不穩定,傷口恢復的慢是難免的,醫生開了中藥給她調理,叮囑她保持好心情。
溫辭沉默了一瞬,點頭應下。
傅寒聲看了她一眼,幽邃的眼眸讓人窺探不出情緒,只是握著她肩頭的手收緊了幾分。
稍后。
傅寒聲陪著她吊了兩瓶水,回到家時已經晚上了。
“想吃什么?我去做,你上樓洗澡。”玄關處,傅寒聲接過她的外套,掛在架子上,一邊溫聲問她。
溫辭俯身換鞋,抬眼,對上男人溫柔又強勢的眼神時,不禁一笑,“面吧……我想吃面。”
傅寒聲看到她笑,自己也忍俊不禁,抬手摸了摸她白皙的臉,“是不是覺得我煩?這幾天總是跟在你身后念叨。”
溫辭搖頭,眼眸錯愕睜大,傾身抱了抱他,“沒有,我喜歡你管著我。”
“好。”傅寒聲彎唇,低頭親了下她柔軟的發頂,隨后催她上樓洗澡,洗完就可以下來吃飯了。
溫辭抱緊他,腦袋在他身前輕蹭了下,“再抱三分鐘。”
傅寒聲無片刻,大手覆在她脊背上,根本抗拒不了她的撒嬌,也嘆道,“好,再抱三分鐘。”
溫辭滿足的嗯了聲,貪戀他身上的溫暖。
最后抱了四分鐘,溫辭才去樓上。
浴室里。
溫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粉面桃腮,眼眸晶亮,對比之前那個蒼白憔悴的她,變了很多,一看,就能看出來過的很滋潤,是被愛滋養的。
溫辭羞赧抿唇,其實她性格很慢熱,只會對相處很長時間的人撒嬌,但面對傅寒聲,她總是情不自禁……情不自禁的任性,情不自禁的撒嬌。
深呼了好幾口氣。
溫辭才平息好思緒,去洗澡。
稍后。
等她洗完澡下樓的時候,傅寒聲正拿著平板坐在椅子上回復郵件,聽到樓上腳步聲,他下意識抬眸,方才銳利的目光漸漸變得柔和,他放下平板,溫聲說,“洗好了?在這兒坐一會,我去盛面。”
溫辭心中溫暖,跟在他身后,目光掃過他放在桌上的平板,有些憂心的抓著他的手臂說,“我來吧,你繼續看郵件。”
傅寒聲垂眸看她,“你幫我看吧。”
溫辭怔了瞬,她之前在陸氏集團,確實經常處理業務上的事兒。
只是……
溫辭目光忐忑,“不方便吧……”
傅寒聲笑,握著她的手輕揉了下,寵溺道,“沒什么不方便的,你是我老婆,我的就是你的。”
聽到某個字眼。
溫辭臉頰騰的下就燒了起來,心跳都亂了。
記得以前陸聞州加班處理郵件的時候,她心疼他,想幫她分擔一點工作。
而陸聞州當時直接拒絕了,甚至之后書房都不讓進,借口說,讓她多休息。
真的是想讓她多休息嗎?
是防備她吧。
畢竟當時,他已經在慢慢削她的職了。
當時那些承諾,口口聲聲說集團是他們的,全都見了鬼。
而傅寒聲……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連她跟陸聞州的二十分之一都沒有,卻一直對她推心置腹,從不會把她當外人,當假想敵……
溫辭心口悸動,指尖攥著他襯衫下擺扯了扯,嗔了聲誰是你老婆,轉身逃也似的走了。
但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