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結實有力的臂膀,忽而橫在她腰間,把她扣回了他懷里。
“啊……”
溫辭臉頰發熱,輕輕掙了下,“你不是盛面嗎,我,我出去……”
傅寒聲看著她臉上的兩片紅云,心情很好的抵在她肩膀上說,“怎么,不想負責啊?我這人這方面很傳統,已經到這一步了,你要是不跟我結婚……”
說著。
他大手牢牢箍著她腰身,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溫辭臉頰瞬間漲紅,軟著手抓住他的手腕,“你說什么呢……我們壓根沒有……”
“沒有?”
男人啞了聲,親了下她嬌艷欲滴的耳垂,低道,“那今晚?”
溫辭呼吸一窒,隨著他溫熱的氣息落下,她渾身都像是在發高燒一般,好熱好熱,她紅著臉,雙手推著他,“你、你忙吧,我出去……”
傅寒聲見姑娘實在羞澀,這才堪堪放開了她。
溫辭如蒙大赦,一溜煙就跑了。
傅寒聲啞然失笑。
她這么害羞,以后要他怎么辦。
……
溫辭坐回椅子上時,臉頰上的熱還沒褪散,等傅寒聲把面端出來,聽到他溫柔叮囑的聲音,她耳根又開始發燙,指尖捏著筷子,埋頭吃飯,不去看他。
傅寒聲給自己拿了瓶酒,倒了少半杯,坐在她對面淺酌,眉梢輕抬,目光始終凝著她,瞧她吃個飯都把自己吃的面紅耳熱,不禁失笑。
之后。
等溫辭吃完,傅寒聲主動拿起碗筷和酒杯去廚房洗,溫辭沒什么忙可幫,便上樓回了臥室,漱完口后,直接一頭扎進了柔軟的床里。
傅寒聲收拾完,上樓回到臥室,推開門就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團,他目光不禁變得柔和,輕輕闔上門后,提步走近她,坐在床延,拉了拉被子,溫聲說,“不怕悶壞?”
沒有回應。
傅寒聲怔了下,意識到不對勁兒,手上微微用力,扯下被子,就看到里面小臉紅潤的溫辭,被子被拉了下去,她皺了皺眉,目光迷蒙的看著他,一邊拽被子,一邊嗔他,“你,你討厭,還我被子……你去你自己房間……”
聲音有氣無力的。
傅寒聲眉心蹙的更緊了,伸手去探她的額頭。
果然,發燒了。
傅寒聲提了口氣,按捺著燥意,卻還是忍不住氣的捏住她下巴,“發燒了知不知道?”
溫辭眼尾泛著濕潤,別開腦袋,輕道,“沒事,發燒而已……”
真的沒所謂,以前她發燒都不吃藥,多喝水就好了。
那時候陸聞州不在家,大晚上,她發燒,不想麻煩司機跑一趟,喝了藥后,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睡一覺,第二天就退燒了。
而陸聞州聽到她這副無所謂的態度,愈發氣了,強忍著沒把她拎起來去醫院的沖動,撈起被子把她蓋住,沉聲說,“先吃藥,不管用的話,就去醫院,這次你再撒嬌也沒用。”
男人語氣強硬。
溫辭一怔。
慢慢紅了眼眶……
原來被人在乎,是這種感覺。
他不會嫌棄你麻煩,不會嫌棄你多事……他只會擔心你,愛你。
溫辭呆呆的攏著被子,看著男人急匆匆離開臥室,又急匆匆拿著藥箱和水杯上來,喂她吃藥。
“難受?”傅寒聲見她皺著眉,擔心問道。
溫辭輕輕搖頭,窩在他懷里,眼眶熱的厲害,悶聲說,“沒有……”
傅寒聲擔心她這樣靠著他不舒服,于是自己也躺在床上,把人摟在懷里。
這樣確實舒服很多。
溫辭喝了藥,眼皮困倦的直打架,嗅著他身上熟悉又溫暖的氣息,直接睡過去了……
傅寒聲單手摟著她,時而給她測一下體溫,然而溫度卻絲毫沒有降下去。
傅寒聲憂心皺眉,輕輕把她放在床上,掏出手機打了通電話。
那端大半夜被吵醒,撈起手機,看了好幾眼,才迷糊的看清屏幕上備注的名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傅寒聲,你不知道現在幾點啊?你這個工作狂不需要睡覺,我得睡啊……”
傅寒聲扯了扯領口的扣子,推門離開臥室,他現在沒心思跟他閑聊,沉聲問道,“怎么退燒,她現在燒到三十八度多,吃了退燒藥,不管用。”
那端睡的迷糊,腦回路還沒跟上,沉默半晌,才跟他說,“……”
稍后。
傅寒聲又喂了她一次藥,睡夢中的溫辭臉蛋通紅,嘗到苦澀,抗拒的搖頭。
“聽話,把藥吃了。”
傅寒聲低哄,看著她難受的模樣,心疼的不得了,腦袋里不受控制的浮現出醫生那句——
“吃藥不管用,那她可能以前吃這類藥吃多了,身體已經產生了抗體,換個藥性強的喂她,然后用酒精擦擦她身體……讓她出出汗,出汗了就好了……”
“……”
聯想起她以前不去醫院。
那她是不是每次生病,都是自己在家喝藥,強忍過去的?
傅寒聲深呼了口氣,只覺得喉嚨里苦澀的發緊,幫她掖好被子后,他撐起身拿起床頭柜上放著的白酒,倒在手上搓熱后,溫柔的擦拭她的身體。
不厭其煩。
然而。
最后并沒有多大的作用。
溫辭蜷縮在被窩里,難受的嗚咽,細眉緊緊的皺成一團。
傅寒聲沒有辦法,最后直接掀開被子,把她撈進懷里,她發著燒,抱著她就像是抱著個溫香軟玉的熱豆腐,捏著她的下巴,炙熱的吻了下去。
不是要出汗嗎。
這樣再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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