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聽了,心臟悸動的厲害,她埋在他身前不做聲,指尖牢牢攥著他的襯衫,從昨晚到現在他一直陪著她,衣服都沒換,皺巴巴的。
傅寒聲可是有潔癖的人啊……
溫辭鼻子一酸,又在他身前眷戀的蹭了蹭。
傅寒聲心疼的順了順她脊背,在她側臉輕吻了下,“我只喜歡你。”
溫辭眼眸一顫,只覺得整個人仿佛落在了棉花上,幸福的不真實,她抬頭,雙手環著他脖頸,紅著臉在他下巴上親了下,低道,“我也是。”
……
解開心結后。
兩人的感情好像更進一步了,黏黏糊糊的。
下午。
傅寒聲有些不放心溫辭的身體,準備帶著她去醫院檢查一下。
溫辭拒絕了。
她不想去醫院。
傅寒聲面色微變,無奈的把她被風吹起的頭發拂在腦后,耐著性子商量,“家里設備不齊全,去醫院讓醫生給你再好好檢查一下,嗯?”
溫辭斂眸,她真的不想去醫院,聞到那股消毒水味,她就不受控制的想起那些痛苦的回憶,她手指試探的握著他的,討好一般拉了拉,抬眸看著他,低聲說,“我身體真的挺好的,咱們回家吧……”
指尖觸感溫軟。
就如同一道細小的電流,麻木了他的心。
傅寒聲屏息,就這么定定看著那雙好似含了水的眸,不禁暗自咬牙。
稍后。
他沉沉吐出一口濁氣。
俯身湊近她,語氣不冷不熱的,“我慣的你是吧?”
如果這會兒換做是別人,對上傅寒聲驟然冷下的語調,早就灰溜溜的妥協了。
而溫辭卻是湊近親吻了下他唇角,豎起一根手指,聲音低低的說,“就這一次嘛……”
傅寒聲眼眸一暗,呼吸都粗重了些許,根本拿她沒辦法。
抗拒不了她的撒嬌。
只能摟著她脊背,朝車邊走,提醒她,“下不為例。”
“……”
溫辭唇角一撇,“哦……”
隨后又側首看著他冷峻的側臉說,“那我下次親你兩次行不?”
傅寒聲一怔,兀自失笑。
……
接下來的幾天。
傅寒聲都居家辦公,應酬都推到了后面,全身心照顧溫辭。
這兩天吃藥涂藥,內服外敷,溫辭嘴上說不難受,臉色卻肉眼可見的憔悴消瘦,平時吃飯一點胃口都沒有,比小孩子吃的都少,更甚的是,吃完就吐。
“我沒事,可能是這幾天吃藥的原因,過幾天就好了……真沒事兒,你不用陪著我,去公司上班吧……”
溫辭漱完口,透過鏡子看到身后一臉憂愁的傅寒聲,輕聲安慰他。
傅寒聲滿眼心疼的看著她,并沒回答她的話,而是抽了張紙巾遞給她,溫聲說,“我熬了綠豆湯,現在涼的差不多了,你喝點。”
溫辭對上男人溫柔的眼眸,知道他擔心她,點了點頭,“好。”
傅寒聲輕嘆,摸了摸她腦袋,叮囑她收拾好就出來,便離開洗手間去了廚房盛綠豆湯。
溫辭莞爾一笑。
稍后。
她洗了把臉,又漱了漱口,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傅寒聲正端著晾涼的綠豆湯放在餐桌上,看到她過來,他柔聲喚,“過來,剛好可以喝了。”
遠遠的,溫辭看著男人溫潤貼心的身形,心里柔軟的一塌糊涂,她輕嗯了聲,提步走過去。
傅寒聲給她拉開凳子,等她坐下后,把碗放在她手里,叮囑,“喝完,嗯?”
他神色嚴肅。
這兩天,她都沒怎么吃東西,身體消瘦的厲害。
溫辭知道他擔心她,聽話的點頭,只是用勺子攪綠豆湯的時候,她抬眸看向他,問了一句,“可不可以放點糖?”
這幾天中藥西藥來回喝,她胃里都發苦。
怕他不同意,她食指和拇指小心翼翼地比了比,退讓道,“一點也行。”
傅寒聲面色微沉,聽到這個要求,下意識便要拒絕,她現在吃著藥,吃糖消藥性,不能吃糖。可看到她懇切的雙眼和小心翼翼的動作,他到嘴的拒絕怎么都說不出口了……
最后。
他終究是頂不住她的撒嬌,無可奈何的嘆息一聲,指腹碾了下她臉頰,“該那你怎么辦?”說著,便轉身去廚房拿糖罐。
溫辭眉眼含笑,看著男人匆匆離開,又匆匆拿著糖罐折返回來,拿勺子給她舀了半勺糖,遞給她,“喝吧。”
溫辭彎唇,起身在他唇畔親了下,軟著聲,“傅寒聲,你真好……”
傅寒聲以為她覺得半勺糖不滿足,又討好他讓他再給她一勺,便握著她肩膀把她按回了座位上,平靜提醒她,“只有半勺,不能多了。”
聞。
溫辭啞然失笑,被按坐在凳子上,她仰頭看他,“我沒想多要半勺……就單純夸夸你……”
傅寒聲挑眉,俯身回吻她,觸碰到柔軟的那一刻,喉結克制上下一滾。
他不敢深吻。
怕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