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自科羅拉多的泉市,很不幸,在少年時期,就接觸過那條河,成了那條河的奴隸。”一邊說,黑桃k一邊做出思索的表情。
“河中一切都是河主的所有物,而所有物的一切都瞞不過河主。所謂命運也由河主擺布。”
銀鱒魚在那分身身邊游曳一段時間,很快,黑桃k的表情有些失望:“如那位大人所料,你的分身果然不知道你的位置。”
“我就算搜遍他的記憶,也沒辦法找到你的確切蹤跡。從這點看,你確實謹慎。”
“難怪從來沒人嘗試過對你進行收容。”
黑桃k一邊說,一邊撇嘴,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揉皺的報紙。報紙上的頭版頭條,正是最近監獄里收押太多犯人的消息。
他掃了遍新聞,然后嘆氣:“承認技不如人是件很困難的事,但在這次收容里,我似乎確實只能淪為配角,只能按那小子的法子來。”
“不過我很期待看見你們這些紅心牌被人反耍,玩弄在股掌之間后那不知所措的表情。”
黑桃k身邊的銀鱒魚繼續游動。它毫無阻礙地穿過火海中那人的身體,然后靈性囤積在其頭部,進行甩尾。
紅心7那具分身因此而顫抖,然后,他發出一聲悶哼,昏倒在地。
黑桃k因此而失望,他咂嘴道:“奴隸和奴隸間也有差距。你這分身連河主的一次瞥視都難以承受,真讓人掃興。”
“不過說回來,這么多年,能讓我隨意操控記憶的也只有那個奴隸。真讓人期待,什么時候能再遇見那樣的玩物。”
他伸出舌頭舔舔嘴唇。然后,就像忽然想到什么,他又看向報紙,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說起來,那小子最近是不是就在查這件事?”
”方塊q和那兩位大人都護著你,但你如果自己找死,他們也攔不住你。”
“――值得一試。”
銀鱒魚從暈倒的紅心7分身上游出,其抖動身上的鱗片,回到黑桃k身邊。黑桃k立刻拿出一張紙,他來到一旁箱子上,在紙上書寫。
等信寫完后,他將其包在信封中。然后,他想了想,又從儲物靈媒里取出一張撲克牌一起放進去。
撲克牌的牌面是張人頭牌,一位國王。
一個滿肚肥油,表情慵懶的國王躺在一條銀色長河中,鱒魚們擁成了國王的王冠。河中滿是漂浮的尸體,每具尸體周圍也聚集無數銀色鱒魚。鱒魚們啃食這些尸體,將其當作養料。
將信封裝好后,他又回頭看向分身。手中菜刀隨意地在虛空中一劃,四周的火焰便忽然具備生命一般,朝分身纏上去。
他只燒了這個人的下半身。至于那張駭人的臉皮和相貌,未曾傷及分毫。
當然不能燒的面目全非。不然,某個狡猾的紅心牌又怎么知道,這是他在外遺留的分身呢?
黑桃k看著倉庫燒起來的大火發出咯咯的笑聲。他又忽然抬頭看向半空,就好像,半空中有雙眼睛正在注視他。
“我該下班了。”他忽然說道。
“廚子當的夠久了,也是時候嘗試一些其他的樂趣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