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k有好幾天沒回店里了。
畢竟老板親自下了命令,表示這幾天不希望飯店里有閑雜人等,能放假不工作他自然開心,也沒什么要反駁的。
廚子的工作暫時做不了,另一邊的兼職卻有些事需要處理。
他來到一間倉庫前。看著倉庫緊閉的大門,略微嘆氣。
“兩邊老板都不是省油的燈,讓我來這里不就是小題大做?”
從儲物靈媒中抽出他常用的那把菜刀。然后,他隨意地用這把刀在半空中揮舞兩下,原本就有些燥熱的空氣便忽然發出兩聲嘯叫。
刀尖伸向倉庫大門,整扇卷簾門便似乎在懼怕什么,唯恐觸碰到這把菜刀的刀面。卷簾門洞開一個豁口,而這豁口的邊緣位置像是有自我意識,仔細一看,便能看見無數的金屬碎屑正像蠕蟲般涌動。
黑桃k笑起來,繼續用菜刀在門面上劃。所至之處,均是如此。很快,卷簾門上的豁口便足夠他通過,他趁勢走進去。
眼睛還需要一些時間適應黑暗。黑桃k瞇起眼,在黑暗中尋找一番。
他從儲物靈媒里拿出一只燒瓶,燒瓶里有團跳動的火苗,他順勢將燒瓶扔在地上,一條火線便順著他視線注視的方向蔓延開。
――整間倉庫立刻被這團火給點亮了。
每個奇術師應該都會煉制瓶中閃電,但這瓶中猛火,卻不多見,像是黑桃k的個人杰作。
火線似乎被什么東西控制牽引著,并非肆無忌憚地蔓延,而是很快包圍了一個角落。
角落里,有個男人的身影被火光照出來。他蜷縮著,對火焰極為驚懼,一邊繼續往后面藏,一邊又因為無路可走,表情扭曲。
這男人有一半臉皮是脫落的。皮膚皺裂,血色的肉混著塵土,還有傷口正在潰爛。
“好久不見,紅心7。”
見到對方后,黑桃k咧開嘴笑。他向對方打招呼,但對方沒回應,只是不停搖頭。
黑桃k用力拍額頭,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忘記了,你的舌頭早被我割掉了。你這具分身說不了話。”
“但沒關系,你應該還記得,我和你這具分身很有緣分,我有辦法知道你的想法。”
他一邊說,一邊踢開腳邊礙事的箱子。與此同時,一道肉眼可見的銀色靈性在他身上涌動。他那張滿是橫肉的臉上的刀疤亮了起來。
虛空中有什么東西正在嘯叫。而后,銀色的靈性在傷疤上蠕動成形。化作一條銀色的鱒魚在他身邊游動。
角落里的男人看見這條鱒魚后,便止不住地扭動身體。他用雙手捂住腦袋,只覺得腦海里正被一雙大手攪動。
這很快讓他的意識變的一團糟,記憶像一灘爛泥,變的粘稠又混沌。一個人若是什么都記不起來,那和剛出生的嬰兒又有何區別?
他無助地睜大眼睛,癱坐在地。
“所有人都覺得黑桃牌空有武力,沒有腦子。倒是你們紅心牌和梅花牌,總能將人耍的團團轉。”
“我承認,你的分身的確很多,但選了這個分身卻是你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