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霧摔門離開餐廳的巨響似乎還在陸離淵耳邊回蕩。
他盯著面前涼掉的咖啡,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管家大氣不敢出,悄然退下。
“幼稚?沒胃口?”陸離淵低聲重復,指關節捏得發白。
他猛地起身,抓起車鑰匙,大步流星走向車庫。
黑色庫里南引擎發出暴躁的低吼,箭一般射向陸氏集團。
許霧直接打車去了津大美術學院。
畫室是她此刻唯一能隔絕陸離淵那霸道幼稚氣息的地方。
她剛鋪開畫紙,調好顏料,一個柔婉卻帶著刺的聲音就在門口響起。
“姐姐這么早就來用功了?看來陸氏的工作也沒那么忙嘛。”許清韻一身當季限量款連衣裙,拎著同品牌手袋,笑盈盈地走進來,目光卻挑剔地掃過許霧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
許霧頭也不抬,畫筆蘸取鈷藍:“有事說事,沒事別打擾我。”
許清韻被她冷淡的態度噎了一下,隨即掛上更甜膩的笑容,走到許霧畫架旁,狀似無意地打量著畫板上初具雛形、充滿冷冽未來感的建筑群設計稿。
“這就是姐姐的畢業設計?挺特別的。不過,姐姐,聽說陸氏最近拿下南灣項目,資金鏈很緊張?陸辰安說大伯最近脾氣可差了,姐姐你在設計部壓力很大吧?要是要是實在撐不住,跟家里說一聲,爸媽雖然生氣,但總不會看著你”
“說完了?”許霧停下筆,側頭看她,眼神平靜得像結了冰的湖面,“我的事,不勞你和你那位真心相愛的陸辰安操心。管好你自己,別到時候訂婚宴上,穿再貴的裙子也蓋不住那股小家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