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斗膽猜測,這也是高相所說,上官大人從其口中得知。”
王驍這般說道。
武曌瞳孔一縮。
上官婉兒雖博覽群書,卻也不是什么書都看,她最忌民間迷信,其中自然也包括占卜、天象!
所以……
答案呼之欲出。
這是高陽所說,上官婉兒是在提醒她。
這一瞬間。
武曌思緒翻飛,想得比上官婉兒更遠、更深。
上官婉兒心地善良,心系天下百姓,重情重義,這一點連她都知道,對人心了如指掌的高陽,又豈能不知?
再加上官婉兒選擇了高陽,對她心底的愧疚……
這話,遲早有一日會傳給她。
高陽會猜不到嗎?
武曌內心一片茫然。
她發現自已越來越看不透那個男人了。
他明明可以冷眼旁觀,可以不說這些,讓大乾自生自滅,看她的笑話。
但他偏偏說了,通過婉兒之口,提醒她這天大的危機。
他這是在憐憫天下百姓?還是…終究對她這個大乾,對她…這個負了他的帝王,存了一絲不忍?
武曌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
她欠他的……何止是情?是命,是江山,是永遠也還不清的債!
王驍瞧著,有些不對。
他遲疑的道,“陛下,臣臨走時忽然腹痛,故去而復返,恰好聽到了一些,似是上官大人正朝高相認錯,高相使計,欲要激出上官大人內心的愧疚,以及什么美腿,天冷加絲,晚上討要什么補償的。”
“臣不好女色,不知其意思。”
武曌:“……”
“……”
次日。
陽光明媚。
長安城外,官道旁一處不起眼的山坳附近。
車廂里,高陽正閉目養神,高長文則坐立不安,兩腿夾緊,一張臉極為難看。
“兄長,不行了,真……真不行了!”
“這要是再不解決一下,真得釀成一樁慘案了!”
高陽無奈的睜眼,“長安城不遠了,再堅持一會兒吧。”
高長文捂著肚子,點了點頭。
“那愚弟……便……便忍一忍。”
但下一秒。
車廂內。
一股難以喻的氣味在車廂內彌漫開來。
高陽掀開車簾,沉聲道,“速去!找個遠點、背人的地方,解決干凈再回來!”
高長文一聽這話,如獲大赦,連滾帶爬地跳下馬車,捂著屁股就往路旁的山坡灌木叢里鉆。
官道兩側,行人頗多。
因此高長文咬著牙多跑了一段距離,直沖到一座光禿禿的荒山腳下,尋了片茂密的灌木叢,手忙腳亂地去解褲帶。
他剛解開褲帶,正要一瀉千里,突然聽到山坡另一側傳來喧嘩和叫罵聲。
“好大的膽子,連張家的山頭也敢偷,活膩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小的…小的只是撿了點沒人要的‘瘟石’!不值錢啊大人,還請您高抬貴手,這點心意,還請笑納!”
“瘟石?”
高長文一聽,瞬間樂了。
但他也沒當回事,繼續酣暢淋漓的解決。
但也在這時。
咻!
一塊烏漆嘛黑、沉甸甸的“石頭”,以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從山坡那邊拋飛過來,精準無比地砸在高長文的屁股上。
“嗷——!”
高長文如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就忍不了了。
他直接站了起來,破口大罵道,“草!”
“哪個天殺的缺德玩意兒?!有沒有點公德心?!”
“隨地亂扔石頭也就罷了,還砸人…砸人大腚,生孩子沒屁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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