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逼我走?為了你那可笑的控制欲和自以為是的‘保護’?”顏黛打斷他,嘴角勾起極盡嘲諷的弧度,“傅聞州,收起你這套吧。過去的顏黛早就死了,死在你的算計和背叛里。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談溪云的妻子。”
“看到我手上的戒指了嗎?”
她抬起手,無名指上的婚戒在昏暗光線璀璨得刺眼,“這才是我現在和未來的歸屬。而你,以及關于你的一切,包括這令人作嘔的回憶,都讓我覺得無比惡心和可笑。”
“你閉嘴!”傅聞州突然暴怒,上前一步,伸手去擼她的婚戒,“你摘下來!”
“你不準戴他的戒指!你只能是我太太!”
顏黛用力抽回手,像看精神病一樣看著他:“別再碰我!傅聞州,如果你還有最后一絲理智,就立刻讓我離開。否則,我不介意讓‘傅氏集團總裁光天化日之下綁架前妻’的新聞,成為壓垮你和你公司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的威脅像一盆冰水,暫時澆熄了傅聞州的部分瘋狂。
他僵在原地,胸口劇烈起伏,一時間有些茫然無措。
就在這時,別墅外突然傳來刺耳的剎車聲,以及急促的門鈴聲,緊接著是有人用力拍打大門的聲音。
“傅聞州!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把黛黛交出來!”。
談溪云聲音焦急又憤怒。
傅聞州渾身一震,正煩著,聽到談溪云的聲音,更煩了。
他從房間里環顧一周,挑了根棒球棍。
“找死!”
肌肉扭曲地握著棒球棍就氣勢洶洶地沖向大門,儼然一副要和談溪云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顏黛的心驟然提到了嗓子眼。
她太了解傅聞州此刻的狀態了,憤怒和嫉妒已經讓他失去所有判斷力,他真的可能下死手!
絕不能讓他傷害談溪云!
電光火石之間,顏黛的目光鎖定了旁邊茶幾上一個沉重的黃銅擺件。
幾乎是本能反應,她沒有絲毫猶豫,抄起那冰冷的金屬擺件,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傅聞州的后腦狠狠砸去!
“砰!”
一聲悶響!
傅聞州前沖的動作猛地一滯,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棒球棍“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他難以置信地轉過頭,鮮血順著他的后頸蜿蜒流下,染紅了襯衫領子。
他抬手摸向劇痛的后腦,指尖觸到溫熱的粘稠液體和傷口,反應了半天,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顏黛,眼神里充滿震驚。
“你……為了他……打我?”
顏黛手里還緊緊攥著那個沾血的黃銅擺件,胸口因緊張和用力而劇烈起伏。
但她的眼神卻異常冰冷堅定,“你敢動我老公一下試試?我弄死你!”
“老公?!”
傅聞州仿佛聽了個笑話,冷笑一聲,猛地抓住顏黛的雙肩,力氣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瘋狂地搖晃著她,嘶聲咆哮:“我才是你老公!我才是!你看清楚!這婚房里的一切!那婚紗照!你嫁的人是我!是傅聞州!”
“他談溪云算什么東西?!他是你哪門子的老公?!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