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黛第一次見傅聞州這副瘋魔的樣子,被他搖得頭暈目眩,肩膀傳來鉆心的疼痛。
“傅聞州,你聽清楚了!從你設計逼我離婚的那一刻起,你就什么都不是了。我的丈夫是談溪云,法律承認,親友見證,我顏黛認定的,只有他一個!”
“你?你只是個糾纏不休、令人作嘔的前夫!”
“啊――!!!”
傅聞州發出野獸般痛苦的嚎叫,理智徹底崩斷,“為什么?我就這么不可原諒嗎?我是愛你的啊!”
“他不會比我更愛你,你知道每次傷害你的時候,我都是怎么過的嗎?”
傅聞州大口喘著氣,“你痛苦,我就不痛苦了嗎?”
“你以為我看著你哭、看著你走,我心里好受?!我他媽每天晚上都想你想得要發瘋!抱著你睡過的枕頭才能勉強合眼!那上面都快沒你的味道了……沒了……”
他的聲音忽然帶上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弱和偏執:“我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全是你!好的壞的,笑的哭的……都是你!顏黛,你告訴我,怎么才能把你從我的腦子里挖出去?!你告訴我啊!”
這番扭曲的“告白”非但沒有激起顏黛絲毫同情,反而讓她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這不是愛,這是病態的占有和自私到極致的執念。
“你的痛苦是你自作自受!”她忍著肩上的劇痛,毫不留情地戳破傅聞州的自我感動,“傅聞州,收起你這套自我折磨的戲碼,你的失眠,你的痛苦,都是你為你自己的選擇付出的代價,與我無關!”
“更不是你用來綁架我、傷害我的理由!”
“與你無關?!”
傅聞州像是被這句話刺激到了,他猛地湊近,鼻尖幾乎要碰到顏黛的,眼神瘋狂而駭人,“怎么會與你無關?!你是我老婆!這輩子都是!你以為嫁給了談溪云就萬事大吉了?做夢!”
他發出一聲低沉而扭曲的笑聲,語氣里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篤定:“顏黛,我告訴你,你這輩子別想真正甩掉我,脫離我,不管你現在愿不愿意,相不相信,你最后都必須回到我身邊!這是注定好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更劇烈的撞門聲和談溪云焦急的怒吼,顯然保鏢他正在試圖強行破門。
傅聞州卻仿佛充耳不聞。
他盯著顏黛,眼中閃爍著詭異陰暗的光芒,壓低聲音,如同惡魔在她耳邊低語:“你以為傅氏完了?你以為我就山窮水盡了?呵……我手里還捏著一張王牌,一個能瞬間扭轉輿論,甚至能讓傅氏起死回生的機會……只要我把它拋出去。”
他的手指幾乎要嵌進顏黛的肉里,語氣夾雜著瘋狂的誘惑和威脅:“但是黛黛,這個機會……它和你有關。你說,如果我把它用了,你是會身敗名裂,跟著談溪云一起跌進泥里,還是會求著我,回到我身邊,讓我幫你保住一切?嗯?”
顏黛的心臟猛地一驚。
他手里到底掌握了什么?
什么樣的“機會”既能救傅氏,又能將她拖下水?
“傅聞州,你少在這里危聳聽,有什么招數你就使出來!我看你還能玩出什么花樣!”
“嘴硬!”傅聞州獰笑,“很快你就知道了!你會回來求我的,顏黛,我等著那一天!”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
“砰!!!”
一聲巨響,別墅的大門終于被暴力撞開。
談溪云第一個沖了進來,身后跟著齊遠和王虎。